鬱晚的一連串反問,讓鬱寒聲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文件甩在了鬱晚臉上。
一瞬間,臉上出現了幾道深深的血印,一滴滴鮮血不斷的滴落在地毯上。
鬱晚望著鬱寒聲,有些譏誚的勾勾嘴角:“我明白了。”
說罷,鬱晚起身出門,窗外正下著瓢潑大雨,鬱晚頭也不回的離開,深夜的背影,格外孤獨。
唐頤笙一邊抱著唐詩,一邊抱著唐宋,自己整個人都要昏睡過去。
“媽咪你先別睡,我和妹妹還沒有睡著呢。”宋宋晃晃媽咪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唐頤笙被喊醒,看著兩個孩子,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絲毫沒有困意,一瞬間有些崩潰。
“我為什麼要生孩子啊,為什麼還生了倆……”唐頤笙欲哭無淚的說道。
詩詩緊緊抱著唐頤笙:“媽咪,我們都是女孩子,為什麼打雷下雨你不害怕呀,詩詩真的很害怕。”
忽然的一個問題,讓唐頤笙怔住了。
哪個女孩子,天生就不怕打雷下雨的呢?唐頤笙笑笑,怕是沒有吧,隻是因為經曆了,所以才習慣了。
那時的自己,孤獨無助,還要麵對無止境的打罵傷害,區區一個雷電,好像真的不算什麼了。
恐懼,是在比較中產生的。
那時候自己最怕的,大概是鬱寒聲,他的喜怒無常,他的陰狠,讓自己每次想到,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因為要保護我的寶寶們,所以就不會再去害怕了。”唐頤笙伸手去揉揉兩個寶貝的頭,微笑著說道。
哄孩子睡覺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唐頤笙有些疲憊的看著兩個寶寶,終於睡著了,世界忽然之間變得安靜,倒有些不太習慣。
電話響了。
“總裁,那個王藝的事情已經查到了。”小秘書打來的。
不說別的,這個小秘書幹活倒是兢兢業業,大半夜的,外麵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她還在深夜加班,為了老板,在所不辭。
“怎麼說?”唐頤笙趴在魚缸上,認真的看著裏麵遊來遊去的小金魚。
“王藝是被鬱晚指使的,拿了你的黑料,然後添油加醋的弄的緋聞,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繼續發酵的,但是中間王藝似乎是又見了什麼人,權勢很大,我們的人查不到。”
唐頤笙的眼神微微怔住,這個人,權勢很大。
“在這個城市,權勢很大的人,除了鬱寒聲,誰還會比我們權勢更大?”唐頤笙冷笑道。
這個男人似乎是對自己很貼心,溫柔而完美,但卻暗地裏做了些這樣的事情。
“如果鬱寒聲不參與的話,我們查出王藝,就能查出鬱晚,送她進去都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但是忽然加進來一個鬱寒聲,有意思。”
唐頤笙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分析著鬱寒聲的動機。
“那總裁……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呢?”小秘書搞不懂這些大人物之間的手段,隻是一心一意的為總裁服務。
“按兵不動,順便透露給鬱寒聲,這些東西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們就是按兵不動,算是給他一個麵子。”唐頤笙俏皮一笑。
一個昏暗的倉庫裏麵,王藝已經被囚禁了二十四個小時了。
“王藝。”小秘書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倒是十分帥氣。
“我能說的都說了,美女姐姐,你真的再逼我,我也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了。”王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要是知道查你們唐頤笙有這麼大的麻煩,我打死都不會堂這個渾水。”
小秘書抬了抬手,身後的保鏢走上前來,給王藝鬆綁。
“哎呀,謝謝,謝謝你們。”王藝一看這是要放了自己的架勢,雙手合十的感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