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
許儀拉開駕駛座的門,遞了一杯冰美式給坐在副駕駛的阮秋芄。
接過咖啡,阮秋芄就歎了一口氣。
“你說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為啥陸菲菲那個女魔頭老針對我。”
“咋的了,”許儀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又被女魔頭叫去吃槍子兒了?”
“那何止是槍子兒啊,寶貝兒。”阮秋芄越說越起勁,手都開始揮舞起來:“你是不知道她今天那個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
“噗,”許儀被逗笑了。
她是阮秋芄的大學閨蜜。
大一的時候吧,本來兩人的交際很少,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
阮秋芄也特內向,一點都不善於交際。
不過人很善良。
一次是班級聚餐,許儀因為長的很漂亮,被幾個男生灌醉了,然後想帶走。
阮秋芄就一個人挺身,把許儀截下來。
一晃好幾年,在許儀的帶動下,阮秋芄的性格還真開朗了不少。
“你現在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許儀的車技不錯,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道路。
“那也不看看我閨蜜是誰,那臉皮,可比天安門的牆都厚。”
說著,阮秋芄挑眉。
兩個女孩兒不約而同的發出爽朗的笑聲。
笑聲落下,二人沒再說話。
汽車開進複交大學的校園。
不同與公司附近。
道路兩旁都是樹,而且到了秋天,紅的紅,黃的黃,還有一對對的小情侶在下麵散步。
汽車緩緩的開。
車窗外的自行車也一輛輛的經過。
“這好學校就是不一樣,”阮秋芄感歎道:“要是我高中認真學習,多考個十來分,說不定也能來這個學校。”
“你大學也是這麼說的。”許儀抨擊到。
“那人還不能有點理想了?”阮秋芄的頭靠在車窗上:“那萬一哪一天有人發明了一個時空穿梭機,說不定我還真就回去了。”
“那估計得再等一百年以後,然後世界早就沒了你。”
“彭祖都可以活八百歲,萬一我能活個200歲呢。”
“智商確實是250我不反對。”
“你是真不怕我什麼時候給你下點毒,”
許儀停了車,微笑:“你是真敢在我這個跆拳道黑帶麵前說——哈?”
“那又什麼不敢的,還不是個妹妹”阮秋芄小聲嘀咕。
嘴上厲害的人,腳下就不那麼厲害了。
趁著許儀停車的間隙,人跑了。
跑的挺快,跟小短腿不是很符合。
複交大學挺好的,連停車位都是地下的。
阮秋芄作為一個路癡,和一個鬼神信奉者,在這種漆黑的匝道裏,寸步難行。
她看許儀沒有跟上。
小聲喊:“小儀,你來了嗎?”
無人回應。
“小儀,你還沒來嗎?你是屬烏龜的嗎?”阮秋芄有些急了,可是嘴上還是不饒人。
還是沒有人回應。
“小儀,我錯了,你快過來啊。”
依舊無人回應。
阮秋芄跺了跺腳,語氣開始哽咽:“我錯了,你別丟下我啊,我不給你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