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震坐下後含笑道: 娃娃還是這麼有禮貌,真乖,來這是你的包裹,是從東淩城學院寄來的。
雲憶接過包裹,壓抑了十多天的表情終於好了許多,謝謝爺爺。
雲震笑嗬嗬點燃煙鬥:雲程呀,多跟孩子學學,一個大人整天倔的似頭爐一樣,看看腿不行,把孩子都給牽扯回來。
雲程看看一旁石台上拆解包裹的雲憶,笑嗬嗬:大伯就別取笑我了,憶兒是修學滿自行回來的。
喔,是嗎?這麼快可五年了,我還說等五年學期滿去接孩子那,沒想到這麼快。老了,記憶都差了……。
雲憶打開包裹,隻見一長方木盒,盒子很普通打開盒蓋,十幾珠草藥帶著草香撲鼻而來。盒子下方還留書信一封,雲憶趕忙打開一看,果然和自己在丹塔書中學的一模一樣。隻因那是父親不幹滿目下定論,才書信給穀子前輩。看完書信立馬跑到雲程麵前:爹爹,你的腿疾有治了,太好了!
雲程驚訝的看著雲憶,自從兒子這次回來已經讓自己驚訝不止一次兩次,心中的感歎也是無法有語言來形容:好兒子,別費勁了,爹爹這腿疾已經兩三年了,治不治的好,都無所謂了。說完輕輕用手拍了拍病疾的右腿,看似輕,實際則痛入骨髓。
而雲憶立馬反駁了父親的話:爹爹,放心,憶兒決對有把握。便又跑到雲震麵前:爺爺,咱們這那家有專門製藥的鼎?
雲程不解捋捋胡須:孩子,你要那做啥,咱們這方圓百裏,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製鼎的手工。不過咱們祠堂我記得好像是有兩隻,至於是不是你說的什麼藥鼎,爺爺可就真不知道了。
話音剛落,隻見雲憶縱身躍上馬:爺爺,爹爹你們座,我去祠堂瞧瞧。說完便以消失在雲程,雲震麵前。
雲震見此:哎,哎,這孩子也不拿鑰匙這不是白跑嗎。
雲程見此:算了,讓他去吧,都已經跑遠了。
村東頭,金黃色的菜花海中,一座樸素的石製祠堂外,雲憶將馬兒拴在馬柱上,便朝大門走去。到了門口才想起來,完了!忘記向雲震爺爺要鑰匙了,這下可麻煩了。剛想回,腦海中便閃現出當年阿布老師進祠堂的場景。對了,當年阿布老師也沒有用鑰匙,那我就試試魂力看行不行。想到此,便走到門前,魂力注入手掌,啪…一掌擊在漆紅大門上,可門沒有任何反應。
雲憶無奈隻能搖搖頭,又騎馬反回家院,從雲震爺爺那拿到鑰匙,這才又來到祠堂。打開大門,祠堂布置還和從前一樣,漆黑的魂碑,嚴肅的先人牌位,**嚴肅的陳列。到處找了一邊,也未見雲震所說銅鼎在那,本以失望的雲憶正準備走出祠堂時,緊靠前排房屋內角一處長凳下,兩個園凸的器物進入雲憶視線。雲憶趕忙後退一步,上前將兩個圓滑厚重的器物給勾了出來。一層厚厚的灰塵早以掩蓋住原由的光澤,看著圓潤的器物,緊張了一天的心情終於得意放鬆,趕忙用麻布將起包起一個,背在身後便退出祠堂。
當返回家時,夕陽也漸漸落下,雲震正準備離開,這時雲憶也正好回來,便把鑰匙還給雲震。雲震聽雲程講了一下午有關雲憶的事後,對麵前這個小娃娃也是刮目相看。笑嗬嗬道:娃娃,時候不早了,爺爺該回去了,有時間就去我那陪我這老頭子嘮嘮嗑。雲憶點點頭,雲震便捋捋胡須,拎著煙鬥晃晃悠悠的離開。
爺爺慢走,雲憶看雲震離開便把石台上的草藥,和身背了銅鼎拿進屋內,大口喝了兩口茶水才又出來:爹爹,我給馬兒喂點草料就燒飯,你先座會!
雲程笑嗬嗬,唉,慢點,別跑那麼快……。
看著雲憶忙碌的身影,雲程心中也開始感到壓力,本意不想在牽連雲憶,畢竟他隻是個孩子。以後成家立業還需大量開支,不想孩子以後像自己一樣住在這山腳荒涼之地。一生受別人歧視的眼光而活著,可自己以殘疾兩年多,隻出不進為給孩子存下半點積蓄。心中隱忍作痛但確不能言名,隻能忍受煎熬折磨,確不能為孩子做一點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