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第十層的地下台階轉彎處,鑿出的石台階停止,在一片空曠的礦間內,雲憶用火把照亮眼前所能看到的空間。石壁上掛著的燈盞,盞能還有燈油,雲憶便一一點亮燈盞,火紅的燈火照亮整個礦間。突然雲憶感覺腳下有所不對,在火光下一根銀白的屍骨出現在腳下,嚇的雲憶一身驚汗。
礦間一間緊接一間,廢棄的礦車,鏽跡斑斑的鐵鍬,還有那銀白的屍骨,仿佛在暗示這裏出過什麼疫情。雲憶緊握著火把,走一路點一路,大概兩個時辰的行走,終於來到最後一間礦間才停了下來。而這間礦間明顯和別的礦間不同,礦間內一具完好幹屍盤膝而坐。正麵牆壁上如同鑲嵌一樣的黑色石頭,如同家鄉祠堂內放的黑色石頭一樣。
雲憶看了許久心想:難道這就是魂碑,那些死去的人就是在此挖掘魂碑石的?不解的雲憶慢慢伸出手臂,在觸碰到黑色石頭瞬間,被一黑色漩渦直吸而入。雲憶被硬生生拋出一樣摔到在地,又是一間礦間,而這裏確沒有銀白的屍骨,石壁上的燈盞早以被點亮,一條彎曲的通道遠遠往去,若隱若現的閃著鬼異之光。
突然,地麵開始爆裂張開撐起碎裂碎石,從碎裂的石縫中開始鑽出異物。稍許一隻體大如牛,通體烏黑的巨蠍子,兩隻如同火鉗般的夾子一張一合左右搖擺,一雙如碗般的大紅眼睛,八支牛腿般的爪子,還有那閃著白光彎如月的尾尖,正擺弄著身體張牙舞爪朝雲憶爬來。
雲憶見此拚命的敲擊石壁上凸出的黑色石體,可沒有一點回應,眼看巨蠍就要快到眼前 。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雲憶快速擊打黑色岩體,還是沒有回應,隻見巨蠍長開巨大的前夾,凶猛朝雲憶擊來。雲憶還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巨蠍已後翻被彈開倒地不起。還在恐懼中的雲憶,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慌張中坐起的雲憶才發現是夢!驚出一身冷汗的雲憶抬手擦去頭上的汗珠。礦洞口一束白光散射入洞內,已經天亮了嗎?走到洞口俯視山林間,大雪已經停止飛灑,洞口不遠處還能看到昨夜夜狼留下的一灘血跡。
浩白的天空沒有日頭的撫照,茂密的鬆林裏,時不時能聽到被積雪壓折枝幹的清脆聲動。不時還有鬆鼠在古老的鬆枝上來回穿梭,挑選金黃的鬆果叼回洞內。口幹舌燥的雲憶無奈隻能吞下一口潔白的雪花,潤潤早以幹裂的喉嚨。
稍許雲憶將雪裝滿水袋,便又回到火堆旁,這是他跟父親學的,冬天進山沒有水源就把雪融化後變成水。盤膝而坐靜靜思索昨夜那鬼異的夢,倒地在暗示什麼?
半個時辰的思考並沒有答案,沒有辦法,拾到拾到身上的皮草,還好他冒死摘取的涯參還在身上,而那丹書早以不知何去。收拾完後便開始吃肉將肚皮填飽,休整片刻後便削下一大塊肉,用幹淨的布包好背在身上。把狼皮卷好等回頭在來取,從亂木中取出一根圓滑點的木料,纏上破舊的麻布,組合幾個燈盞中的燈油後,便朝疑惑的未知邁出腳步。
一層,二層,…十層……。
走一路,就把途徑的燈盞相繼點亮,灰色的岩壁在火光下顯得久遠陳舊,厚重的灰塵,布滿蜘網的通道,感覺許久沒有人來過此處。一個時辰後,在十層的地下,台階消失在地平麵上,完全和夢中的景象一摸一樣。這勾起了雲憶膽怯的心靈,那遍地白骨的屍骨,雲憶停住了腳步,回想夢中的一切。算了,下來都下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拔出後背的小刀,用火把點亮礦間內所有的燈盞,廢棄的礦車,銀白的屍骨。若是旁人估計早以退縮而回,每一步的聲響都在礦間內激起回聲。兩個時辰後,不知走了有多遠的路程,終於來到那塊黑色石頭麵前。而不遠處一具挨著風衣的幹屍,盤膝而坐栩栩如生的神態,厚重的灰塵早以掩蓋他華麗的外表。
雲憶仔細觀察那漆黑色的石頭,如鑲嵌在這灰色岩壁上一樣,可又說不出正個礦間內隻有這一塊不一樣的地方。遍地白色銀骨,廢棄的礦具,仿佛這裏是一瞬間被人們遺忘之地。
看了許久的雲憶終於伸出手臂撫摸黑色石頭,頓時黑色漩渦出現,怎麼扯都無法將手臂從漩渦中扯出。一晃眼,便被吸入內部,穿梭到另一個礦間內摔倒在地的雲憶忍著疼痛站起身來。而麵前一隻巨蠍早以躺在石壁上一動不動,順著身體往外流出黑色液體。
這不是夢中那隻巨蠍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解的雲憶隻能朝著礦間內部繼續探索,而這裏的燈盞早以被人點亮,又好像從為熄滅過。通過八間礦間,終於在第九間內有所變化,一圈圈石塊砌成的圓盤規整起上,形成圓形台階,一根豎立的八尺高,瓦碟口大小的漆黑鐵柱插在中央石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