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第一天就殺夫(1 / 2)

借著窗外透進來微弱的晨光,柳韻看著自己鬆馳的肚皮,層疊的妊娠紋,耷拉的‘奶瓶’,粗糙的雙手,毫無光澤分杈還帶頭油味的頭發,欲哭無淚:“我這是穿到一個母豬身上吧?”

柳韻生於新時代,是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獨立自主的新時代女性,然而現在,她卻躺在這間簡陋的土胚房裏,身下是幹硬紮人的茅草,腦海裏翻騰的是另一個叫柳娘的女人的記憶,這一切一切,都清楚的告訴她,她穿越了。

不用照鏡子,她都能猜到自己有多醜陋,一種被生活和生育所摧殘的醜陋,轉頭看向身旁大通鋪上十一個七仰八叉的小孩,她就更有一種崩潰的衝動。

鋪上這十一個孩子,有十個是她穿越的這個身體所生的,而她現在這具身體才剛剛二十六歲,跟她前世一樣的年紀。

自己前世二十六歲還在單著,而這個柳娘卻生了十個孩子,其中一對是雙胞胎,那也代表著十五歲成年後,幾乎是一年一胎不間斷的懷孕生育,就像下豬仔似的,工具人嗎?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一個粗魯的聲音:“死婆娘,死哪裏去了?天都亮了你還不做飯?找打是吧?”

聽到這個聲音,柳韻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眼睛深處閃過一絲寒光。

繼承了柳娘的記憶,柳韻自然知道這個聲音屬於誰,正是她這具身體的丈夫李大石,一個粗魯暴躁的陶匠。

李大石為人粗魯,脾氣暴躁,喜歡無緣無故的打人,在柳娘的記憶裏,充滿著大量她被暴打的經曆,甚至連月事和懷孕時都不例外。

柳娘是個軟弱的性格,逆來順受,經常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不反抗,也不知道是命硬還是身體素質好,這麼多年竟然都沒被打死。

不過昨天晚上,柳娘又被打了一頓,強忍著爬到炕上,半夜卻一命嗚呼,取而代之的是柳韻的靈魂。

花了大半個夜晚消化了柳娘的記憶,柳韻簡直要鬱悶死,一來鬱悶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到這種落後的時代,二來鬱悶柳娘為什麼不反抗。

想到自己要取代她,跟一個粗魯暴躁,能把老婆活生生打死的家夥一起生活,柳韻就想暴走。

李大石是個陶匠,跟這個時代大部分的體力勞動者一樣,衛生狀況都不好,滿嘴黃牙口臭,指縫汙黑,皮膚能撮泥,跟前世的拾荒者有得一比。

跟這樣的人生活到一起?還要給他生孩子?想一想都讓柳韻混身發癢,惡心想吐。

柳韻摸索著從炕上爬起來,心裏默默念到:即然穿越過來,身份沒辦法改變,那就改變自己的處境吧。

衣是粗麻織就的半襟,柳韻算是知道什麼叫衣不蔽體了,衣服隻能勉強把脖子以下大腿以上的位置包住,其餘地方包括肚皮都露著,這讓柳韻很不適應,憑著記憶把唯一一件完好的布裙給翻了出來。

這是柳娘唯一一件能穿出門的衣裙,隻有在逢年過節或者趕集的時候才能穿出去,平常都穿半襟,怕磨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