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經開始向西偏移,陽光也不是那麼旺盛,而變成了暖暖的金黃色,照在身上很是舒服。葉子在陽光之下也有些透明,一片片的雲彩被染成了火燒雲,很是美麗。巫馬空幾人則沒心思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他們很是著急,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在這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終於,閻羅令不再叨嘮了,閉上眼睛,似是在演算什麼。
片刻之後他猛然睜開雙眼:“路,已經出現了,諸位跟我走吧!”
眾人一陣歡呼,散亂的跟著閻羅令。
“呃,諸位最好站成一條直線,而且每次邁的腳步要差不多大小,不然再起什麼變化就不知道了!”看著身後亂糟糟的幾人,閻羅令小聲提示道。
眾人聞言紛紛站好,在閻羅令的強烈要求下巫馬空是站在第一位的。
“大王跟著我的口號前進!”閻羅令恭敬道。
先是前進了四步,接著向右走了三步,身子向左轉了小半圈後又直走了六步。
最後一步腳步一落,漫天大霧再次出現。
“大家不要擔心,這是破陣前的現象!大家隻要靜等片刻就行了!”
霧越來越濃了,似是永遠都不會散去一般,整個空間除了霧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片刻的等待已讓眾人擔心不已,因為對於黑暗人總是有種本能的恐懼。
終於,大約十幾分鍾後,濃密的霧氣消失了,眾人發現他們四周布滿了樹木,沒有一處路口可以通行,似是死局。
“你!”巫馬空臉色變了變,他不由暗罵自己愚笨,閻羅令才跟隨他沒幾天,他怎可能會對自己忠心?想到這他便認為這是一個騙局,連忙取出閻羅令的本命魂珠,纂在手中,略一用力。
閻羅令本來獻寶似的笑容頓時凝結住了,他麵色變的慘白,如變魔術時魔術師扔的煙霧一般,一陣黑色煙霧從他腳下迅速蔓起,不多時便把他整個包裹住了,再次出現時已恢複了令牌樣子。
“大……大王,您,您在做什麼?我……我感覺整個身體都,都要碎了!”閻羅令聲音嘶啞道,不時還倒抽幾口涼氣,顯的頗為痛苦。
“做什麼?”巫馬空冷哼一聲道,“你把我們引入這死局是為得什麼?”
閻羅令一聽頓時明白了,他連忙求饒道:“大王您誤會了,這便是出路啊!”
“哦?”巫馬空雖不相信,但也放鬆了對魂珠的控製,讓閻羅令可以好好說話。
閻羅令“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大王您從左手邊數,第八株樹便是出口!那樹隻是障眼之法,沒有實體,是可以穿行的!”
巫馬空聞言也不再想,便鑽了過去,魂珠在他手中,隻要他心神一動,閻羅令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料想閻羅令也不敢騙他。
眾人看著巫馬空的身子逐漸消失在眼前,片刻之後才聽巫馬空欣喜地聲音傳來:“諸位,可以出來了,這確實是出口!”
眾人聞言紛紛鑽了出去,隻留閻羅令是最後鑽出去的,他滿麵的委屈之色。
出口是在一處山崖之邊,回身摸了摸堅實的山崖,白水很難想像自己等人竟然是從這裏走出來的,這陣法果然奇妙。
“這是個單向出口,從裏麵可以走出,但從外麵卻進不得其中!”閻羅令恭敬道,“說來還是大王您洪福齊天,改變了陣法才使得如此快的走了出來!”
聽閻羅令如此說,巫馬空隻覺臉上熱熱的,剛才雖才閻羅令如剛才一般叫他大王,但語氣中那恭敬之情已溢於言表,那是種自己的命壓在別人手中,不得不尊敬,因而很生疏的尊敬!
巫馬空一陣感歎,隻因為自己剛才的失誤,原本能成為好夥伴的閻羅令現在卻隻能變為陌路了吧,雖然自己的命令他一定也會聽,但那是因為他的命在自己手中,而不是因為他們是同伴。
想到這巫馬空不由歎息了聲。
正在此時,白月忽然跳了出來,跑到閻羅令麵前,一個端正的鞠躬,口中說著:“對不起!”
眾人都很是吃驚,閻羅令明顯愣了下,隻覺心中暖暖的,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融化,臉上卻表現的更加冰冷。
他道:“主母這是做什麼?我身份低微,怎能得您行如此大禮!”說著他人便向一旁別了過去,躲過白月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