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依舊沒有醒過來。
蕭少鉉雖然失望,但是曆經將近三年的時間,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甚至,在心底接受了陸若晴永遠不醒的可能。
蕭少鉉步履沉重的出去。
他靜默了一會兒,叫人傳來了薄荷和緹縈。
“皇上,可是有什麼事吩咐?”緹縈試探問道。
蕭少鉉歎氣道:“若晴一直不醒,後宮空虛,大臣們為了送女兒們進宮,不惜在朝堂上吵得天翻地覆,朕每天聽著實在頭疼。”
緹縈眼皮子一跳,“皇上這是……,要選秀?”
薄荷膽子小一些沒有說話。
蕭少鉉搖搖頭,“朕不想選秀,隻想讓那些上躥下跳的家夥死了心。今日找你們倆來,是想問問你們兩個,有沒有願意終生不嫁,服侍若晴一輩子的。”
“我願意!”緹縈當即一口答應,毫不猶豫,“皇後娘娘待奴婢有如姐妹,多次維護,而且奴婢本人也沒有嫁人的想法,願意終身不嫁服侍皇後娘娘。”
蕭少鉉道:“既然你願意,那朕就名義上納你為妃,堵住那些大臣們的嘴。往後你依舊服侍若晴,當然了,朕肯定不會虧待了你的,保證你終生榮華富貴。”
“啊?!納……,納奴婢為妃?”緹縈眼中閃出意外的驚喜。
在她年少的時候,是一直仰慕心儀蕭少鉉的。
但是因為身份差距,加上蕭少鉉對她沒有任何的意向,以及陸若晴待她不錯,後麵才慢慢歇了那份心思。
現如今,雖然已經不再少女懷春。
但本身也不打算再嫁人,如果能在名義上成為蕭少鉉的妃子,也算是另外一種方式圓夢,對她而言簡直不能再好了。
緹縈忍不住激動道:“皇上,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金口玉言,自然都是真的。”蕭少鉉臉色平靜如水,淡淡道:“但是有一個要求,為了避免你日後生出其他心思,必須服下絕育藥。”
“我願意,我願意!”緹縈連聲保證,“奴婢沒想過嫁給別人,更沒有想過生孩子,皇上若是願意名義上納奴婢為妃,奴婢願意喝下絕育藥。”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蕭少鉉抬抬手,示意讓她們倆退出去。
“皇上……”薄荷麵色猶豫,一咬牙,說道:“奴婢也可以嗎?隻要喝下絕育藥,就能在名義上做皇上的妃子嗎?”
“嗯?”蕭少鉉聞言挑眉。
“奴婢不敢隱瞞皇上。”薄荷跪了下去,說道:“奴婢想給家裏人求一份富貴,但是皇上放心,奴婢肯定盡心盡責服侍皇後娘娘,絕不敢有半點怠慢。”
“絕育藥你也要喝?”蕭少鉉問道。
薄荷回道:“奴婢喝!奴婢雖然有一點私心,但是也想忠心服侍皇後娘娘,斷絕了不該有的念頭,一定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蕭少鉉看著薄荷,這是陸若晴從娘家帶出來的丫頭,熟知陸若晴的一切,服侍起來自然更加妥當周全。
至於薄荷為了給家裏人掙榮華富貴,也是可以理解的。
蕭少鉉點頭道:“好,就你們倆了。”
當天中午,就管事嬤嬤帶了一個大大的食盒過來,看起來是吃食,實際上是兩碗絕育藥,當麵看著緹縈和薄荷喝了。
蕭少鉉並不打算寵幸她們,但是喝了絕育藥,就是連她們以後生出歪心思的路也斷了。
入夜,聖旨傳到。
緹縈封為縈妃,薄荷封為荷妃,----為了穩固她們的地位,讓其他人忌憚,還讓她們負責一起照顧龍鳳胎。
雖然無子無女,卻擔負起了照顧皇後子女的責任,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而蕭少鉉,也會象征性的去緹縈和薄荷的宮裏留宿。
做到這個份兒上,大臣們總不能去圍觀床上有沒有事情發生,隻得慢慢消停了。
光陰荏苒,一晃,十年歲月悠悠過去。
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明月公主已經長成了天真活潑的少女,她的容貌像極了陸若晴,梳著雙丫髻,頭上挽著下垂的綠絲帶,恍若早春二月裏的一株新翠嫩柳。
特別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宛若水洗墨色寶石。
蕭少鉉每次凝視女兒的時候,都常常會恍惚,感覺像是陸若晴站在他的麵前,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往昔時光。
“父皇!”明月公主嬌俏的皺了皺鼻子,笑嘻嘻道:“你又走神了!剛才我跟你說話,你是不是都沒有聽清楚啊?哼!”
蕭少鉉回神一笑,“說什麼了?再給父皇說一遍。”
明月公主繞著桌子過去撒嬌,抱住他的胳膊搖晃,嬌滴滴道:“我剛才說了,我想要和二皇兄一樣的好馬兒,父皇你也給弄一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