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吩咐道:“劉瑾,你親自去宗人府走一趟。”
劉瑾應道:“是。”
很快,宗人府接到皇宮裏送來的旨意,立即結案,當堂放了無憂公主。
無憂公主不知情,還以為事情就此全部抹平了。
當即虛張聲勢,叫嚷道:“哼!你們這群混帳東西!我早說了,那種髒東西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居然還敢審訊我……”
“裕王妃。”劉瑾上前一步,說道:“皇上有旨,因為裕王妃管教下人不利,所以需在裕王府禁足三個月,並且抄寫《女誡》一百遍,好生反省自己的過失。”
“什麼?!”無憂公主聽了跳腳,氣憤質問,“我明明是被小丫頭陷害的,怎麼反倒說我管教下人不利?還要讓我禁足三個月?”
劉瑾上前一步,附耳道:“裕王妃,還是見好就收吧。”
無憂公主氣得瞪眼,“你什麼意思?!”
劉瑾微笑,“等裕王妃出了宗人府的大門,見到四皇子,自然就會明白了。”
無憂公主心裏猜測不定。
她氣鼓鼓的往宗人府大門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一臉冷若冰霜的南宮夙雲,怒氣難掩的看著她,仿佛恨不得直接把她生吞活剝了。
無憂公主惱火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走!”南宮夙雲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拖上馬車。
“做什麼呀?!”無憂公主還在車裏叫囂,拚命掙紮,“放開!你捏疼我了。”
“駕!”馬車緩緩向前行駛。
無憂公主在車裏氣哼哼的,發脾氣道:“四皇兄,你這是吃了炸藥嗎?一直瞪我,你眼睛有毛病啊?”
“你才有毛病!”南宮夙雲忍無可忍罵道。
無憂公主氣惱道:“你凶什麼?當心我告訴母後,說你欺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夙雲冷冷一笑,譏諷道:“你以為,你還能離開中原皇室不成?既然嫁了裕王,那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一輩子都別想離開裕王府了。”
“你威脅我?!”無憂公主震驚道。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放屁!”
“嗬嗬。”南宮夙雲冷笑連連,看著她,“勞煩你用腦子想一想,從古自今,哪個和親公主是回過娘家去的?那是破壞兩國聯姻!”
“你……,我……”無憂公主的話噎在了嗓子眼兒上,一時間說不出來。
南宮夙雲又道:“你以為,自己是怎麼離開宗人府的?那是用玉菀縣,以及我和使團在三日之內離開京城,才把你換出來的。”
“…………”無憂公主更是無言以對了。
“從今以後,你就好好的在中原皇室做兒媳,別再惹是生非,往後可沒人給你善後了。”
“我不……”無憂公主心裏忽然一陣惶恐。
馬車很快到了南宮夙雲的住處,門人直接拆了門檻,讓馬車直接行駛進去。
“下來吧。”南宮夙雲先下了馬車,說道:“今天哥哥再陪你吃最後一頓親人飯,吃完就送你回裕王府,往後再不相見了。”
“不!不要!”無憂公主忽然覺得周身發寒。
南宮夙雲不理會她。
正好是飯點兒,便吩咐丫頭,“把酒菜都端了上來。”
無憂公主哪裏還有心思吃飯?
在她看來,那一桌子飯菜,簡直就像是某種訣別的送行宴。
無憂公主忽地一聲尖叫,喊道:“四皇兄!我不嫁了!我不想嫁給蕭濯了!我要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回南蜀國去。”
回了南蜀國有母後庇佑,她就又可以為所欲為,再也不怕任何人了。
南宮夙雲根本不搭理她。
無憂公主急了,生平第一用了央求的口氣,“四皇兄!你幫幫我,讓我和你一起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南宮夙雲倒了一杯酒,輕輕抿下。
他紅唇妖豔好似一朵曼陀羅花,聲調魅惑,“無憂,你還在發夢呢?我勸你,還是早點清醒的好,免得被自己蠢哭了。”
無憂公主見央求不起作用,又被嘲諷,不由惱羞成怒道:“你就不怕,我寫信告訴母後這一切嗎?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南宮夙雲挑眉。
他轉頭看向一屋子的南蜀國下人,語調悠揚問道:“告訴我,你們是哪一位活得不耐煩?想跟本皇子作對,要給母後告狀的,不妨站出來說一說。”
南宮夙雲的話音剛落,屋子裏的下人就全都紛紛跪下,一個個都是哭喊求饒。
“四皇子饒命啊,饒命啊!”
“我們不敢……”
“不敢!不敢!求四皇子饒命啊!”
無憂公主被吵得耳朵疼,喝斥道:“你們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