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叫誰閉嘴?”

夙雲上前便是一頓猛踹,狠狠罵道:“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兒?居然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找死呢!”

“啊!唔……,啊!”厲淵抱著頭,挨了一頓狠狠的拳打腳踢。

他身下的傷還沒好,周圍又都是夙雲的人,知道打不過,所以並不敢反抗。

夙雲還不解氣。

又對準厲淵的下身襠部,用力踩了下去,“找死呢!”

“不、不要……”厲淵一身慘叫,下身頓時見了血,染得他的褲襠一片殷紅,痛得渾身抽搐不停。

夙雲在地上蹭了蹭鞋底兒,罵道:“媽.的!髒了我的鞋子。”

厲淵痛得都快昏死過去了。

頭暈眼花中,他仿佛看到了當日糟蹋綠水的畫麵,也是鮮血、痛苦、絕望,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模一樣。

難道他這是遭報應了嗎?報應啊!

夙雲惡聲道:“你給我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養著的一條狗!”

這個時候,厲淵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麵自尊。

他痛得渾身發抖,顫聲道:“是……,是是,我是公子的一條狗。”

夙雲譏諷道,“算你識趣!”

他打算去見祁王一趟。

抬腳往外走,還不忘一腳踩在厲淵的手掌上,下死勁兒碾了幾下。

“啊!”厲淵又是慘叫連連。

“好狗,以後要乖乖的。”夙雲哈哈大笑,一拂袖,然後抬腳揚長而去。

厲淵癱在地上已經不能動了。

夙雲找到祁王,並沒有說起厲淵,隻道:“我新得了可靠的消息,說是蕭濯身邊藏了一個女子,長得和陸若晴一模一樣。”

“啊?還有這種事。”祁王很是吃驚。

夙雲道:“蕭濯肯定把人秘密藏起來了,你想辦法打探,看看到底有多像陸若晴。如果真的和陸若晴很像,就找機會劫走,也許還有用處。”

祁王點點頭,“好。”

夙雲又道:“這件事,你記得用心去辦,事後我會再給你加一份酬勞,不讓你吃虧。”

祁王緩緩綻出笑意,“放心,我會用心辦事的。”

“那就好。”夙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不能在此地久留,該看的、該查的,我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夙公子什麼時候走?”

“最近幾日。”

“哦。”祁王又問,“那以後,我有了消息怎麼聯係呢?”

夙雲勾起薄薄的嘴角,“我會留人在京城,每隔三天,來祁王府打探一趟。你有消息,就在湖心的涼亭上,掛一根紅綢帶,自然就會有人與你聯絡了。”

很是謹慎,並沒有直接讓接頭的人和祁王見麵。

祁王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道:“好,那我記下了。”

夙雲便一揮手,“告辭。”

祁王往外送了幾步,含笑道:“夙公子好走,不送了。”

三日後,年楹回門歸娘家。

祁王陪著她,在英國公府吃了午飯,又閑聊了一會兒,方才一起離開。

年楹有點忸怩,吞吞吐吐道:“殿下,我想順路去一趟鎮北王府,和若晴說說話。”

祁王聞言心頭一喜。

正盼著去接近陸若晴,又不好太主動,年楹提出要求來真是剛剛好啊。

他一臉溫柔道:“好啊,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

年楹聽得滿心甜蜜,開心道:“殿下,你對我可真好,若晴知道也會為我開心的。”

祁王吩咐車夫調轉車頭,去鎮北王府,然後問道:“你和九弟妹的感情很好?我們成親才幾天,就聽你說她好幾遍了。”

“那當然!若晴就和我的親姐姐一樣。”年楹篤定道。

祁王笑道:“那挺好的,現在你們做了妯娌,以後自然就會更加和睦了。”

年楹抱住了他的胳膊,甜甜的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祁王打趣道:“看把你高興的,今晚就在鎮北王府吃完飯吧。”

年楹頓時眼睛一亮,“好啊。”

祁王看著她,心下覺得,幸虧年楹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計劃應該還好進行。

很快,到了鎮北王府。

祁王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溫文爾雅中,又透出一絲病弱單薄。

他咳了咳,“今天阿楹三日回門,非說要過來看看九弟妹,所以我們就過來打擾了。”

年楹已經撲了上去。

她抱住陸若晴,甜甜笑道:“若晴,現在我也嫁人了,以後可以隨便出門,經常過來找你說話聊天了。”

“好啊。”陸若晴微笑著,目光清澈如水的看著對麵,“難得……,祁王殿下有空。”

有那麼一瞬,祁王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