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下去安排。”緹縈輕手輕腳出去。

端親王府,後院。

蕭濯正躺在長長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戒指,對著陽光轉來轉去的看。

這枚戒指做的很是巧妙。

上麵看起來嵌了一粒紅寶石,實際上是中空的,按下底端的小小機關,寶石蓋子便會自動彈開,露出裏麵尖細的毒針!

上麵會是什麼毒呢?

蕭濯笑了笑,把寶石蓋子給合上了。

這是陸若晴用來防身的東西。

上麵的毒,肯定是會讓人蝕骨銷魂的痛苦。

若不是他心細,留意到陸若晴很緊張這枚戒指,恐怕早就挨上一針了。

----他可不想嚐試。

蕭濯把戒指戴在了小指上,仿佛是給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竟然大小剛好,但是男人戴這麼花的戒指太奇怪了。

再說,給別人看到會惹麻煩的。

蕭濯把戒指摘了下來。

找了一條結實的紅繩字,穿可過去,掛在脖子上,然後藏在衣服裏麵。

他閉上眼睛,麵前盡是陸若晴的淺笑薄怒,始終揮散不去。

陸若晴就像這枚寶石戒指一樣。

----有毒!

“世子。”下人拿著一封信進來,遞給了他。

蕭濯漫不經心的拆開了信。

然而看了兩行,臉上的神色就開始變化了。

信上說,駐守西南的厲將軍,有意將女兒厲如意嫁給蕭少鉉,……做側妃。

這就有點意思了。

蕭濯豁然坐起,把信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他勾起嘴角輕笑,“厲如意?想做鎮北王側妃?看來陸若晴又有得忙了。”

沒隔幾天,又有西南捷報傳回來。

蕭少鉉帶領的朝廷大軍,和西南主帥厲將軍的手下親兵,對付當地動亂,在實力和人數上都有壓倒性優勢。

----勝仗打了一次又一次。

西南捷報頻頻傳入京城,戰局趨於明朗。

終於在五月初,蕭少鉉奏明西南動亂平定,戰事結束。

他即將準備班師回朝。

陸若晴高興極了。

吩咐下人把鎮北王府裝點一新,讓針線上的人給蕭少鉉做新衣服,叮囑廚房預備他愛吃的菜式,滿心熱切盼他歸來。

隻不過,大軍返回需要時間,蕭少鉉抵達京城要到月底去了。

陸若晴隻能繼續等待。

時間悠悠一晃……

當月下旬,陸慕白蘇醒的消息先送回京城。

陸若晴自然“喜極而泣、哽咽難言”,先是讓人重賞回來的太醫,又進宮向皇帝謝恩,一切表現都很是自然。

隻有蕭濯心裏清楚,她在演戲。

“嗬嗬。”蕭濯輕笑,心裏有著說不清的味道。

陸若晴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賢淑女子。

她的美貌之下,是聰慧、狡黠、有心計,甚至不乏手段狠厲的時候。

可是,這一切卻更加的吸引他。

“叮……”一聲脆響,蕭濯手上的琴弦瞬間斷裂,彈不成了。

他的心情略略煩躁。

原本以為,他之前脅迫陸若晴的那些作法,必定會惹得她大怒,繼而給他找麻煩。

但是沒有想到,陸若晴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反倒心生落寞無力。

蕭濯不由失望。

或許,是因為她滿心都隻有蕭少鉉,沒空顧及其他吧。

他的心裏猛地揪了一下。

真是可笑!

不僅得不到她的愛,就連恨都得不到。

蕭濯忍不住自嘲起來。

“世子,賀蘭小姐求見。”下人進來稟道。

“嗯?”蕭濯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是賀蘭媛來了。

----他血緣上的妹妹。

自從他做了端親王世子後,生母賀蘭夫人假死,和賀蘭媛幾乎就沒有聯係了。

今日賀蘭媛親自上門,所為何事?

蕭濯正在百無聊賴,便道:“讓她進來。”

很快,賀蘭媛腳步匆匆進了門。

“哥哥!”她的眼神很是明亮,像是有了特別高興的事情,一臉期盼道:“哦,不……,世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