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蘭絕望的閉上眼睛,說道:“你別說了!行了,這事兒……,我做!”
周三爺樂道:“對嘛!這才是聰明人。”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順利。
在陸若晴的安排下,送了幾身新衣服和新首飾過去,把周玉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她高高興興的辦事兒。
算著陸孝瑜回家的時間,剛剛好……,在陸家大門遇上。
周玉蘭一個年輕姑娘,又是姿色,哭哭啼啼幾句,自然看起來格外可憐。
陸孝瑜便上了火,斥責下人,“怎麼連親戚都怠慢了?!”
周玉蘭拚命地勸,“不怪他們,是我們厚著臉皮住在陸家的,原是我們的不對。”
陸孝瑜當即道:“怎麼這般客氣?親戚間,往來也是正常的啊。”
周玉蘭便哭訴了一通苦情戲。
然後也不要別的,隻求陸孝瑜借她一點銀子,讓他們父女做小本買賣。
陸孝瑜也是要麵子的人。
當著下人,自然就隨手給個十幾兩銀子。
第二天,周氏父女的豆腐腦攤兒就順利開張了。
當然,他們的心思不在買豆腐腦上。
隨便賣賣,再過幾日,便叫周玉蘭又去找陸孝瑜。
她這次是喜滋滋的,說道:“這裏是一百錢,先還你,剩下的以後再還,”
陸孝瑜怎麼會要這一百錢?當然拒絕。
周玉蘭便做出過意不去的樣子,口口聲聲,“那我每天請你吃豆腐腦兒。”
陸孝瑜去吃過一次,免不得,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再加上周玉蘭對他眉來眼去的,漸漸就去得多了。
消息一次次傳到鎮北王府。
陸若晴聽了,譏諷道:“虧他還是一個讀聖賢書的人,連晚輩都下得去嘴!”
顧氏則是惡心極了。
心情實在複雜,忍不住埋汰道:“你爹……,怎麼變得這般不是東西!”
陸若晴淡淡道:“娘,人都是有很多麵的。爹在我們麵前是一副樣子,在別人麵前,難免又是一張嘴臉,你沒必要生氣。”
顧氏怎麼能不生氣?捶著心口,歎道:“周玉蘭再不堪,那也是他的晚輩,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
陸若晴輕嘲,“爹又不是柳下惠,送來門的,怎麼會拒之門外?”
這些年,渣爹一直躲在外省不回家。
還不知道有多少花天酒地呢?畢竟連雲陸氏他都下得了嘴,還有什麼不能下嘴的?再說,周玉蘭這樣的,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粉頭罷了。
正好!他們湊在一起,將來惡人自有惡人磨。
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下午,緹縈腳步匆匆進來傳遞消息。
她低聲道:“陸大人在周玉蘭的宅子過夜了。”
陸若晴正在書案前畫畫。
聞言手上一頓,然後抱怨道:“哎,這荷葉梗都畫粗了。”
蕭少鉉在旁邊笑道:“粗就粗點兒吧。”
“你懂什麼?”陸若晴放下了筆。
她轉身,找出一個藥瓶遞給緹縈,吩咐道:“把這個拿給周玉蘭,用水服下,一月後找人診脈必有喜脈之相。”
緹縈遲疑道:“要是她不肯吃呢?”
陸若晴淺淺一笑,“你想辦法讓她吃,吃完,跟她說沒事兒的。”
緹縈點頭,“懂了。”
她當即拿著藥丸找到周玉蘭,二話不說,直接捏住下頜把藥塞了進去。
然後捏住周玉蘭的鼻子,“趕緊吞!”
周玉蘭嚇得拚命掙紮。
可是她哪裏能敵得過緹縈啊?“唔、唔……”幾聲,呼吸困難,自然而然就要用嘴呼吸,藥丸便滾下去了。
緹縈麵無表情,說道:“不是毒藥,一個月後你必定會有喜脈。”
周玉蘭一臉驚魂未定之色。
她喘氣道:“這……,你早說,我自己吃就行啊。”
緹縈才沒功夫理會,轉身就走了。
周玉蘭在背後怨恨道:“等著!將來我做了陸孝瑜的姨娘,有的是機會,收拾你這種狗眼看人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