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飛歌心情很複雜,糾結道:“我就是……,不想麵對她。”

蕭少鉉沒有理解她的心思。

反倒哈哈大笑,“你就放寬心吧!她是禦前女官,平時根本就不得出宮,你想見她,也是見不到的。”

霍飛歌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男人的粗神經,根本就不理解女人那點細膩的心思。

但是……

霍飛歌眼神一閃,想起陸若晴那雙明眸善睞的大眼睛,簡直清澈似水。

她的心思,陸若晴肯定能明白的。

霍飛歌想到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回想起來,簡直就是把心跡剖白於情敵,真是丟臉極了。

不過……,情敵?或許算不上吧。

表哥心裏,根本就隻有陸若晴一個女子。

霍飛歌頓時不想再說話了。

“怎麼懨懨的?是不是累了?去歇著吧。”蕭少鉉笑道。

“嗯,我想一個人靜會兒。”霍飛歌勉強微笑,讓他出門,然後一個人在屋子裏出神,心緒始終起伏不定。

賀蘭濯的心緒也不平靜。

他又擔心過,憑著陸若晴的醫術會發現端倪,甚至解了霍飛歌的毒。

但是,沒想到霍飛歌竟然會幫陸若晴!

----這根本就是無解。

霍飛歌自己都跳出來說了,她沒有吃醋,沒有和陸若晴交惡,又口口聲聲陸若晴是她的救命恩人,別人還能非議什麼啊。

賀蘭濯氣笑,“天底下還有這種不愛吃醋的女子?簡直匪夷所思。”

“不愛吃醋?未必吧。”賀蘭夫人心中有火,語氣譏諷,“我看那個霍飛歌啊,就是傻!傻裏傻氣的,以為這樣做就顯得自己光明磊落了。”

賀蘭濯沒有對此評論。

賀蘭夫人卻是心氣不平。

她仔細安排了將近一個月,甚至動用了遠在漠北的線人和關係網,以為設計了一處大好戲,肯定叫陸若晴翻不了身的。

沒想到,霍飛歌竟然會自己去犯傻!

----好好的棋局全壞了。

賀蘭夫人嘲諷道:“等回頭陸若晴真的嫁了蕭少鉉,霍飛歌心裏期望落空,到時候就追悔後半輩子吧!”

賀蘭濯說道:“也許,她真的沒那麼想嫁蕭少鉉呢。”

“不可能!”賀蘭夫人斷然否決,鄙夷道:“就算那藥讓她情緒激動,但是她說的話,總不是我們教唆的吧?那些都是她的心裏話!”

“罷了。”賀蘭濯勸道:“沒想到霍飛歌骨子裏會冒傻氣,回頭再安排吧。”

賀蘭夫人氣道:“你知道什麼?我都算計好了,隻要陸若晴名聲敗壞,就讓大牢裏的陸箏兒鬧事,然後再和陸若晴扯上關係,把她釘死!同時,還能放了你妹妹出來,現在全盤計劃都給毀了。”

她很少這麼動氣,竟然聲色俱厲一口氣說了許多。

賀蘭濯意外的看了一眼。

賀蘭夫人瞬間察覺到了自己失態,又緩緩平氣,恢複了平常一貫嬌媚優雅的樣子。

她輕輕勾起嘴角,“來人!我要進宮。”

賀蘭濯聞言臉色微變,但……,又很快的掩飾住了。

他的心中滋味兒複雜難言。

母親進宮,每次都說是去找孫妃的,但種種蛛絲馬跡卻表明,母親肯定是見了皇帝!

那麼,母親和皇帝到底是何關係?

一瞬間,賀蘭濯想了許多。

忽然一個念頭躥出腦海!

難道說,不是母親背著父親偷人,而是母親和皇帝本來早就有瓜葛,父親隻是掩飾母親身份的幌子?

甚至,他也有可能……,是皇子!

桓王名澈,十一皇子名汾,他名濯,都是水字旁的啊!

賀蘭濯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

如果他是皇子的話,那他……,就和可以桓王、蕭少鉉一較高下!

腦海裏,莫名想到了陸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