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夫人懶洋洋道:“怎麼了?親事不是退的很順利嘛。”
“娘。”賀蘭濯轉頭說道:“你知道嗎?陸箏兒本來可以判死刑,是陸若晴不讓,她要留著陸箏兒生不如死,才變成現在的結果。”
“哦?這個陸若晴挺有意思的呀。”賀蘭夫人笑道。
仿佛根本沒有和陸若晴結仇,也不記得女兒賀蘭媛,是被陸若晴和蕭少鉉給算計進大牢裏去的,說話間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
賀蘭濯沉吟道:“我總覺得,陸家估計還會出什麼事兒,而且是大事。以至於讓陸箏兒今後活著,比死了,還會更加痛苦百倍!”
賀蘭夫人不屑輕笑,“那是陸家的事兒,與你何幹?”
賀蘭濯回道:“我要對付陸若晴,當然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濯兒。”賀蘭夫人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他,“你有沒有覺得,你花在陸若晴身上的研究時間,有點過多了。”
“多?有嗎?”賀蘭濯自問道。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想想就清楚了。”賀蘭夫人還是那麼漫不經心,好像這世上沒有事能讓她過多關注,甚至包括兒女。
她翹起手指,聲音輕愁,“前天才染的鳳仙花指甲,今天就不怎麼紅了。”
----似乎這才是最最要緊的事。
賀蘭濯沒有說話,悄無聲息的告退出去。
他決定去大牢走一趟。
明麵上,他告訴自己是去看望妹妹,順便看看旁邊的陸箏兒如何?但是心底,卻莫名的希望能夠再次遇到陸若晴。
賀蘭濯迎著冷風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問自己,是不是真的對陸若晴關注太多了?他覺得這是一個危險訊號。
所以,需要見到陸若晴確定一下。
但是很可惜,賀蘭濯並沒有在大牢遇到陸若晴。
陸箏兒已經被關了進去,就在賀蘭媛的隔壁。
他進去的時候,正聽見妹妹賀蘭媛在破口大罵,“你這個掃把星也有今天?哈哈哈,居然一樣被判了十年,活該!沒弄死你,真是騙你了。”
陸箏兒剛剛撿回來一條性命。
雖然判刑十年,也總比當做殺人犯砍頭強啊。
她神魂未定,並沒有跟賀蘭媛還嘴,而是木呆呆的不說話。
賀蘭媛一個人罵得不過癮,越發生氣,“陸箏兒!你這個蠢貨!讓人往藥湯裏放毒藥這麼簡單的事,你都做不好,真是蠢透了!”
“濯哥哥!”陸箏兒眼睛尖,一下子就先看到了情郎的身影,頓時激動起來。
賀蘭媛聽得莫名其妙。
她一直關在大牢,並不知道賀蘭濯和陸箏兒訂親的事,當然也不知道現在退親了。
因此轉頭看去,見到了自家哥哥隻是驚喜。
賀蘭濯緩緩走了過去,喊道:“媛兒。”
“哥哥!你來啦!”賀蘭媛高興道。
“濯哥哥,濯哥哥……”陸箏兒一直在旁邊叫喊不停。
賀蘭媛聽了惱火,扭頭罵道:“你瞎喊什麼?我哥也是你能喊哥的嗎?當心我揍你!”
陸箏兒不理她。
眼巴巴的看著賀蘭濯,一臉期盼,“濯哥哥,你是來看我的吧?嗚嗚……,我被判了十年,十年都不能出去了。”
賀蘭媛怒道:“陸箏兒,你這是瘋了嗎?!你判十年,跟我哥有什麼關係啊!”
陸箏兒放聲大哭,“我和濯哥哥訂親了,我是你未來的嫂子!”
“未來的嫂子?”賀蘭媛聽得一臉莫名,繼而嘲諷大笑,“哈哈哈,陸箏兒你是瘋了吧?居然說出這等荒唐的話?有病啊你!”
陸箏兒大叫道:“我沒有瘋!更不荒唐!不信,你問濯哥哥啊。”
賀蘭濯頓時一陣頭疼。
他已經明白,陸若晴的險惡用心了。
陸箏兒和妹妹賀蘭媛關在一起,以後他每次來看妹妹,都會看到陸箏兒,都會是今天這種雞飛狗跳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