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唱作俱佳,真是要忍不住為他撫掌叫好了。
可惜她清楚對方是一條毒蛇,隻想趕緊離開,免得被毒蛇咬上一口。
陸若晴快步下橋。
忽然間,有股莫名的氣流在腳下一絆,不由往前撲去。
嚇得她驚呼,“緹縈!”
說時遲、那時快,緹縈動作靈活往前一抓,抓住了她,並且反手一掌朝著賀蘭濯拍去!
賀蘭濯拿著玉笛飛快一擋,連連後退。
陸若晴穩住了身形,大口喘氣,心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賀蘭濯卻是一聲輕歎,“陸小姐身邊果然有高手,失敬、失敬,下次可不敢這般輕忽了。”
緹縈冷聲道:“賀蘭公子,你這樣對付女子也太陰損了吧。”
陸若晴聽他們倆對話,才明白過來。
原來剛才那股氣流是賀蘭濯在搗鬼,若非緹縈保護她,隻怕已經掉落到池塘裏去了。
不由勃然大怒,“賀蘭公子,你還想在陸家殺人滅口不成?!”
賀蘭濯微笑搖頭,“豈敢?你可是皇上身邊的禦前女官,傷了你是擔大罪的。再說了,還有像緹縈姑娘這般厲害的高手保護你,背後不知道是桓王殿下,還是九皇子殿下,那我就更得罪不起了。”
他像是一條微笑著劇毒之蛇,終於露出了獠牙。
陸若晴冷笑道:“你的意思,將來是準備找個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殺了我,又不讓你擔半點罪名,對吧?”
“陸小姐何必把我想的這般惡毒?”賀蘭濯嘴上從來不落把柄,輕輕搖頭,歎道:“我隻是想知道,當初九皇子殿下是怎麼受傷的,看來……,不應該是媛兒派的人傷了殿下啊。”
陸若晴沒有說話。
賀蘭濯微笑,“我就奇怪,媛兒能找著什麼好殺手?一些三腳貓功夫的蠢貨,怎麼能傷到九皇子殿下呢?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陸若晴冷冷道:“不管你說什麼,都否認不了賀蘭媛買凶殺人的事實!”
“我也沒有否認啊。”賀蘭濯依舊笑得讓人如沐春風,徐徐道:“就是心裏有些困惑,陸小姐到底是怎麼一次次化險為夷的?想不明白,所以才找陸小姐試探了一下,現在總算是弄清楚了。”
他像是最最老謀深算的獵手,一步一步的查證,所有的舉動都有目的。
沒有喜怒,隻有深沉和冷靜的安排。
陸若晴越發覺得對方難纏。
賀蘭濯微笑道:“陸小姐,今日實在唐突得罪了,抱歉。”
說完,便疾步下了橋。
陸若晴看著他穿過山子垌,消失不見,才鬆了一口氣。
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緹縈臉色陰沉,提醒道:“此人功夫應該不在我之下,方才隻是試探,並沒有出全力對付你我,否則勝負難料!你以後,千萬不可和他單獨相處。”
陸若晴苦笑道:“放心,我絕不會和毒蛇獨處的。”
緹縈問道:“還去給老太太請安嗎?”
陸若晴猶豫了一瞬,“還是去吧,不去,倒好像是怕了賀蘭濯。要是我在陸家都畏懼他不敢走動,將來可能就要成心魔了。”
緹縈遲疑了下,“倒也是。”
陸若晴緩和了下心情,微笑道:“沒事,他不會蠢到在陸家下手殺我的,再說還有你呢。”
緹縈點頭道:“好,我們走。”
到了榮德堂,陸若晴先給雲太君請安,“祖母,孫女給你道賀來了。”
至於什麼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的話,她可不想說。
----雲太君不配!
雲太君今天穿了一身絳紫色的新衣裳,頭戴金釵、抹額,笑起來很有幾分慈祥味道。
她笑著點頭,“起來吧。”
陸若晴將準備好的禮物奉上,說道:“娘的身子不好,現在天氣又冷,我想等中午賓客都到了,再讓娘出來打個照麵。”
在雲太君看來,顧氏都是將死之人了,自然不會計較。
反而故作關切的樣子,“讓你娘好生歇著,要是中午還是感覺不好,不來也行,你把她的心意送到就夠了。”
陸若晴微笑,“那怎麼行?祖母的壽辰,娘做為兒媳豈能不出場?娘說了,中午宴席的時候,就算用藤椅抬著她也要出來,親自給祖母拜壽的。”
雲太君笑著點頭,誇道:“你娘一向有孝心。”
陸若晴微笑,“是啊。”
心下卻想,今天的大戲還需要娘親自登台,自然要到場了。
屋裏忽然傳來一陣笑聲。
陸箏兒的聲音有點大,傳了出來,“濯哥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