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誰?”
“賀蘭媛。”
“她?!”蕭少鉉眉頭一挑,繼而冷笑,“什麼狗屁玩意兒!竟然敢對若晴這般惡毒?要是一刀宰了她,倒是便宜她了。”
“殿下打算如何辦?”
“回去再說!”蕭少鉉心情很壞,身上傷口又痛,心都堵得更是難受,閉上眼睛往馬車裏一躺,不在說話了。
陸若晴被帶回了桓王府。
她雖然是大夫,但也不能給自己治療骨折,更不用說當著人了。
桓王讓人去宮裏請了太醫和醫婆,給她查看。
醫婆仔細檢查後,回道:“斷了一根骨頭,另外一個又傷,但是好在沒有錯位。隻需要打上夾板靜養幾個月,就能恢複如初了。”
桓王放下心來。
陸若晴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著虛弱無比。
桓王看著心疼,又朝太醫說道:“她受了大驚嚇,又受傷損了元氣,開點凝神補氣的調理方子,藥材一定要挑最好的。”
太醫應道:“殿下放心,下官這就去仔細斟酌藥方。”
醫婆忙著給陸若晴包紮,打夾板,弄完就無聲告退出去。
桓王走近床邊坐下,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追殺你?另外,九皇弟怎麼去救你?你若是知情一些,說了,我趕緊叫人去查辦。”
他的麵容溫潤玉,氣度謙謙君子,此刻關心的話語更是春風一般溫柔。
可是,陸若晴卻覺得心有點涼。
桓王是關心她的,但他更關心的,是她和蕭少鉉有沒有感情糾葛!而不會,像蕭少鉉那樣傻乎乎的,假裝罵她,反倒優先考慮給她一條好走的路。
孰輕?孰重?根本不需要多加衡量。
桓王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被凶徒嚇壞了。
因此想了想,又道:“要不然,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再問你。”
陸若晴卻不想再多糾纏了。
她開口道:“不知道是什麼人要劫持我,原是我去了英國公府,找年楹說話,出門以後遇到一個下人,說是桓王府的……”
“桓王府的下人?”
“現在想來,那人肯定是假冒的。”陸若晴冷靜分析,說道:“當時我和年楹拌了嘴,心情有些不好,那人說你邀請我去王府賞梅,也就沒多想答應了。”
“然後呢?”
“然後馬車就改了方向,後來……,我也長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出了城。”
桓王惱火道:“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冒充桓王府的人!”
“不知道。”陸若晴搖了搖頭,接著道:“出城沒多久,我發覺不對勁兒,掀起車簾子一看,就看見了那三個凶徒。他們把陸家趕車的婆子踢了,將我帶到偏僻之處,之後……,九皇子殿下就單槍匹馬的找來。”
桓王疑惑,“他怎麼知道你遇險?”
陸若晴微微語塞。
她當然不能說,蕭少鉉是去英國公府找她,然後才知道她被人跟蹤的。
但是完全隱瞞的話,將來桓王查出來又是一個隱患。
因此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去英國公府的時候,九皇子殿下也過來了。”
桓王疑惑,“他也去了英國公府?為何?”
陸若晴微微蹙眉。
要解釋這個,就不免要牽扯到年熙身上。
可是桓王必定會追查蕭少鉉的事,她不說,再被桓王查到反而不好。
因此斟酌回道:“也是碰巧了。我去找年楹說話的時候,正好九皇子殿下和年熙有事,仿佛是說年熙想要跟著一起去漠北,所以就遇上了。”
“年熙要去漠北?”
“嗯,就是那麼一說,事情成不成還不知道。”
桓王對年熙自然沒有好印象。
不過上次,在珠寶店的時候,陸若晴對年熙態度很是惡劣,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隻是不屑道:“九皇弟能夠在漠北建功立業,那是因為有霍家的支持。年熙一個京城長大的紈絝公子,隻會遛狗逗鳥的,去了漠北隻怕連小命都不保。”
陸若晴便道:“是啊,我也覺得年熙不是那塊料子。”
桓王又道:“不過,年熙要是真的去了漠北也好,省得呆在京城整天惦記你。也不看看自個兒的身份和本事,一個紈絝子弟,居然還敢肖想你!”
陸若晴順著他的話點頭,“殿下,不用為他煩心的,橫豎我也沒有看上他。”
心裏默默腹誹,年熙才不是什麼紈絝子弟呢。
不過,她也能理解桓王對年熙的厭煩。
畢竟年熙是英國公的幼子,身份雖然不如皇子尊貴,但是不是隨便可以處置的。所以,盡管桓王覺得年熙煩人,隻要年熙不是太過糾纏她,也不會隨意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