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話說清楚了,起來說話。
又叫了江臨月回來打花牌,說說笑笑,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年楹本來說一起吃晚飯。
陸若晴卻怕等下再遇上年熙,婉拒了。
臨走前,陸若晴略微調整了一下藥方,重新寫了給江臨月,說道:“你把上次的吃完,然後就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吃兩個療程,我再看看能不能施針。”
江臨月連連點頭,用手比劃,表示她十分感激。
陸若晴微笑,“等你好了,再親口告訴你感謝的話吧。”
江臨月聽她說的十分自信,且又是好口彩,自然很是高興和激動。
她從脖子間取下一塊小小的玉佩,比劃著,放到了陸若晴手上,一定要她收下。
年楹解釋道:“這是表姐的心愛之物,都戴三年了。”
陸若晴連連擺手要拒絕。
江臨月卻不同意,直接給她掛在脖子上了,然後微笑,表示等她能開口說話了,一定會再次隆重感謝。
陸若晴隻好收下,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走吧。”年楹拉她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要走就早點走,不然晚飯沒吃上,等下還遇到我哥,豈不是虧了?”
陸若晴撲哧一笑,“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說的你哥像是一個禍害。”
年楹笑嘻嘻,“噓,別叫我哥聽見了。”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上都沒有碰到年熙。
年楹還嘟噥抱怨了幾句,“不知道哪裏喝酒去了,天都黑了,還不回來!家裏沒人管他,就跟沒籠頭的馬似的,成天出門撒野。”
陸若晴笑道:“行了,估摸一會兒就回來了。”
年楹哼道:“等他回來,我再好好說他!真是的,我這個妹妹還要操姐姐的心。”
陸若晴笑著上了馬車。
結果一上車,就差點把魂兒給嚇出來。
蕭少鉉大馬金刀的坐在正中間,不容她猶豫惹人起疑,一把拉她坐下,還示意讓她叫馬車趕緊走。
陸若晴氣得肝疼。
她還以為,上次她和蕭少鉉已經鬧得那般不愉快,肯定不會再找她了。
----沒想到又來了。
年楹在外麵問道:“若晴,你怎麼還不走?”
“哦,沒事。”陸若晴狠狠瞪了蕭少鉉一眼,然後朝趕車婆子喊道:“走吧,天色不早了,再晚回去就趕不上晚飯了。”
“駕!”婆子一聲吆喝,馬車前行。
年楹還在車下奇怪。
今天陸若晴有點怪怪的,上了馬車,居然不掀簾子跟她告別就走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陸若晴的馬車上藏了一個人,還是男人!是讓她,一顆心猶如小鹿亂撞的九皇子殿下,蕭少鉉!
年楹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何故,或許是因為但心陸若晴,或許是出於某種直覺,悄悄的跟了上去。
陸府的馬車沒有直接回家。
陸若晴在蕭少鉉的脅迫下,去了酒樓。
到了雅間,關上門,她再也忍耐不住氣道:“九皇子殿下,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說清楚了,藥方我給讓緹縈給你了,你又這樣跑來嚇我做什麼?”
蕭少鉉懶懶道:“我也不想來的,可是……,年熙非要跟我一起去漠北。”
陸若晴眼神一淩,“你說什麼?”
“我說,年熙哭著喊著,非要跟我一起去漠北打仗。”
“你答應了?”
“哎,你說我要不要答應呢?”蕭少鉉天生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鳳目狹長,似笑非笑的閃出璀璨光芒,仿若星辰一般明亮。
“當然不能答應!”陸若晴惱道。
“可是……”蕭少鉉一臉為難之色,輕笑道:“年熙說了,你現在看不上他,所以他要去漠北掙一份軍工回來,然後叫你刮目相看。”
“胡鬧!不許他去!”
“年熙還說了,希望他還來得及回來娶你,要是來不及,就讓他戰死沙場吧。”
“…………”陸若晴氣得噎住。
“你說,我是應該成全了他?還是現在就讓他失去希望啊?”蕭少鉉故意悠悠問道。
“現在!”陸若晴心底火氣升騰,“這還用問嗎?他就算現在失望,那也好過去戰場上送了性命的強!活著,比什麼都好。”
“那我死了呢?”蕭少鉉目光猶如火焰一般,不停跳動,仿佛隨時能都把人灼燒。
“…………”
“我死了,對你而言也是好事吧。”
“…………”
“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放過年熙?”蕭少鉉一聲冷哼,反問道。
“你別胡攪蠻纏,行嗎?”陸若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