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很有信心啊。”餘常斌點了點頭，魏嵐緊張的眨了很多次眼睛。“素顏吧？”餘常斌看著魏嵐未施粉黛的麵容，有些憔悴。“皮膚挺好的，氣色不好。”餘常斌認真打量起魏嵐的臉龐，看的魏嵐心裏發毛，特別是他那句皮膚挺好氣色不好是什麼意思啊。
“待會兒，先下去把妝化上，談生意做買賣，化妝是基本的尊重。”餘常斌明明沒多老，這句話卻說的很文縐縐，“你怎麼不取名叫文縐縐？”魏嵐小聲說，卻被餘常斌給聽到了。
“嗯？你剛剛說我什麼？”餘常斌比魏嵐高半個頭，他低下來，雙眼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我說我知道了。”魏嵐突然吼了一句出來，把伏在門邊的餘常斌嚇了一跳。
“好了，趕緊跟我下去吧。”餘常斌還沒見過這麼特別的人，對她一時有些好奇。在魏嵐被化妝的時候，餘常斌端著茶杯，翹著二兩腿問：“客人到了後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魏嵐可都是背了的人，當然不怕餘常斌的提問了。“立刻站起來打招呼彎腰握手，等客人先坐，然後給客人倒水再坐下。”魏嵐信心滿滿的說：“你放心，我都記住了。”其實內心台詞是你就安靜坐著看我表演吧。
“嗯，不錯，如果客護要中場離開，你應該怎麼辦？”魏嵐故意頓了一下，餘常斌就抬起頭來看她了，這目光很危險啊。魏嵐咧嘴一笑，說：“一定要跟著客戶，寸步不離，直到合同簽上為止。”魏嵐覺得這些都是說的，說的永遠比做的好聽，要是真的遇到這樣難纏的客戶，估計就是不要麵子，厚著臉皮往前衝唄。
餘常斌看著她這樣樣子挺好笑的，魏嵐打量起餘常斌來，這個人真的從頭但腳都感覺文鄒鄒的，小時候戴著小眼鏡肯定很可愛吧。
餘常斌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不過知道是魏嵐在看他後就沒有在意了。魏嵐的資料上，各種筆做的筆記，有些真的看起來像是小學生做的一樣，又沒有特殊意義，但看得出魏嵐很認真，起碼對待這次的試煉很認真。
魏嵐化好妝後，感覺太久沒化妝了，這次化妝竟然還會感覺有一點奇怪。魏嵐摸了摸臉上的粉，問餘常斌：“會不會有點厚。”餘常斌拿著眼睛往魏嵐臉上湊，“還好。”其實已經很厚了。為了不讓她再重新上一次妝，浪費時間，餘常斌隻好讓良心痛一痛，說一次違心的話。
魏嵐覺得像餘常斌這種男生，肯定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生，這種都是有直男癌屬性的人，但聽到餘常斌說自己粉不厚的時候，她放棄了，這個文縐縐的男人太不文縐縐了，自己隻想找個理由，重新弄一次。
“哎，真的不會厚嗎？”魏嵐再次質疑餘常斌的審美觀，餘常斌堅持說：“真的不厚，你看，粉都不會掉下來。”餘常斌說著，用手去碰了一下魏嵐的臉，上麵的粉就真的掉下來了。“哈哈哈，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哈哈笑死我了”餘常斌哈哈大笑著，魏嵐滿臉黑線。
“好啦，你在車上再搞這個吧，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了。”魏嵐被餘常斌誘拐上了車，不過在車上，魏嵐把自己搞的更糟糕了。
“有紙嗎，我妝掉了。”魏嵐真的懷疑餘常斌是不是和那家店商量好的，把妝化成這樣怕是也沒誰了吧。餘常斌真的可是是個假的男孩子，他第一時間不是幫助女孩子拿紙，而是轉過頭來看熱鬧。“糟了，粉蹦了噗哈哈。”
“你真的不是冒充老師的實習生？”魏嵐在這樣下去簡直就要懷疑人生了好嗎，“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我真的是你的老師。”餘常斌可能是雙重人格分裂症，魏嵐覺得他有病，真的有病。
“給你，紙。”餘常斌給的紙都是在顫抖的，配合著餘常斌笑起來一聳一聳的肩膀。魏嵐接過紙，把臉上的粉全給擦了，不過擦不幹淨。
“我的粉是不是幹淨了？”魏嵐又問常斌，現在已經不叫老師了，“對，你的粉幹淨了。”常斌覺得魏嵐是個逗比，好好笑，魏嵐覺得餘常斌是個神經病，也好好笑。兩個人不正經，一點也不文縐縐的在凳子上坐著，等待客戶的到來，兩個人都低著臉。
魏嵐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不過應該沒那麼糟糕，因為餘常斌此時很正經的坐在那裏，繼續看資料。
餘常斌看著合同，又看了看魏嵐的臉，內心台詞，媽的，我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