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簡柔走了出來,她看著盛怒的陸謹之,她輕柔喚了句:“謹之哥。”
陸謹之看到簡柔,氣勢斂下:“小柔,你怎麼來了?”
簡柔先是看了眼涼夏,她才說:“媽媽說,近日謹之哥也累了,讓我給你送點湯來,還是熱的,謹之哥,你快喝吧。”
對於簡母的好意,陸謹之自然不會拒絕,他踢開涼夏,接過湯慢悠悠喝了起來。
簡柔緊張的坐在那裏,垂眸忽說:“謹之哥,我有話跟你說。”
不知道簡柔和陸謹之說了什麼,隻瞧陸謹之那吃人的目光看著涼夏,獨自上樓。
而簡柔擔憂的看了眼涼夏,離開了。
隻是誰也沒瞧見,在她轉身之時,嘴角出現一抹算計的笑意。
書房裏,陸謹之拉開抽屜,果然鑰匙不見了,他書房裏有監控,監控裏是一個男傭人偷走了鑰匙,這個傭人陸謹之有些印象,是給涼夏送飯的。
腦海裏又浮現簡柔的話。
‘謹之哥,我剛才進來時,看見涼夏正和一個男人拉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所以,涼夏跟這個男人有奸情?
樓下,客廳裏。
躺在地上的涼夏,看著蹣跚跪下的男人,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就看見陸謹之陰冷的望著她。
男人爬到陸謹之腳邊,求饒著:“沈先生,你饒了我,都是涼小姐勾引我,我是被迫的,沈先生,我錯了,我真得錯了。”
陸謹之踢開男人,冷聲命令著:“拖下去。”
涼夏聽了男人的話,她空洞的眸子微張,則是冷諷一笑,連解釋都不想解釋,就算她解釋了,陸謹之也不會相信的。
陸謹之聽到涼夏那笑,他認為涼夏是默認了,心裏的怒火更盛,狠狠拽起涼夏的手腕,怒罵:“涼夏,你真是賤啊。”
涼夏迎上陸謹之目光,她苦澀一笑:“是啊,我是賤,才會愛上你,才會爬上你的床,才會懷上你的孩子。”
是啊,那個孩子是她爬上陸謹之的床留下的,可那晚,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怎麼到頭來,都是她的錯。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那個房間,明明當時,她拿的房間號是602啊,醒來怎麼成了902。
陸謹之望著涼夏眼中的幽怨,他怒了,捏著涼夏的下巴:“涼夏,你有什麼資格恨,有什麼資格?”
盛怒間,他忽然拖起涼夏,大踏步走出了韓宅。
“陸謹之,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涼夏心裏恐懼,不斷的掙紮。
陸謹之不說話,把她塞進車裏,瘋狂的朝郊外疾馳而去。
夜,漆黑,天空下起了小雨。
西郊墓地了格外陰冷。
涼夏被陸謹之拖到一個墓碑前,她抬眸,看到墓碑上寫著愛妻簡安之墓。
照片上的簡安美豔動人。
陸謹之狠踢了下涼夏的腳,涼夏瞬間跪下地上,頭上傳來:“涼夏,安安才23歲,你怎麼狠得下心殺死她。”
涼夏的衣服已經染成血紅色,下身也因小產沒有處理,感染了,發出惡臭,她拉著陸謹之的褲腳:“陸謹之,我們認識10年,你能不能信我一次,就這一次,我沒有殺簡安。”
對於涼夏的解釋,陸謹之隻當涼夏不敢承認,他死死扣住她的脖子:“有監控,視頻做證,怎麼不是你,涼夏,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安安還讓我放過你,我他媽的真是想現在就殺了你,磕頭,你給安安磕頭。”
雨水打在涼夏臉上,眼角的淚順著雨水滑落,她也不掙紮,隻是笑著,笑得眼淚都生疼:“好,我磕頭,可是,陸謹之,你放過涼家,放過我爸,求你,好不好,求你。”
說著,她掙紮著,跪在簡安麵前重重的磕頭,她嘴裏還念叨著:“簡安,對不起,對不起,但我真得沒有殺你,沒有殺你。”
她可以承認她錯了,但是她沒有殺人,她沒有殺人。
陸謹之看著涼夏那瘦弱狼狽的身影在雨中不停的磕頭,最後那句沒有殺人,他覺得可笑的很。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涼夏已經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陸謹之身體動了,他拽起昏迷的涼夏,極至陰冷的說著:“涼夏,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的,不會,這是你們涼家欠我的,欠安安的。”
迷糊間,涼夏聽到陸謹之這話,她有些不解,想開口問,眼皮卻怎麼了睜不開。
再次醒來,是被耳邊的儀器聲音吵醒的。
她睜眼,看著那天花板,鼻間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所以她在醫院。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涼母看到醒來的涼夏,瞬間紅了眼眶:“夏夏,你終於醒了。”
涼夏看著哭泣的涼母,心裏悲傷,她輕喚:“媽,我好想你。”
是啊,在那陰冷的暗室裏,她真得很想媽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