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三言兩語的指點,年輕人立馬明白了,趕緊點頭去幹活。
解決了這一個,鄭宏立馬再走到下一個人身邊,又開始新一輪的指點。不知不覺,他今天的任務就成了監督這些人幹活,順便看到有人不會的就過去幫幫忙。
對於他的這般舉動,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異議。隻不過就是每當鄭宏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們都會忍不住一個哆嗦,生怕又被鄭宏抓住錯處然後出聲教訓。雖然鄭宏並不會辱罵他們,發現問題了也隻是簡單幾句話把事情給說明白然後就走了。可是,他們就是覺得鄭宏現在的氣場越來越強大,每次他站在身邊,他們都緊張得呼吸不過來!
曉丫頭一大早起來吃飽了沒事幹,現在看到她爹這麼威風凜凜的四處走動,她立馬也邁開小腿跑到鄭宏身邊。鄭宏走在前頭,她就跟在後頭,跟隻小尾巴似的。
而且,她還又發揮了昨天的性子,一邊跟著鄭宏走,一邊忍不住問起那些兵器的用處,鄭宏也都一一認真的回答了。遇到鄭宏給學徒們講解方法的時候,她還睜大眼睛站在一旁聽著。這麼小點的一個小丫頭站在一旁,烏溜溜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小腦袋歪著,看起來聽得那麼認真的樣子,卻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
不過,這些學徒和白長宏也差不多,他們有段家白家這樣的平台在,身邊多得是原鐵石打鐵,而且打完了的一半就不要了,就算真的愛惜材料,也不過是將打壞的材料重新融一遍再打。至於修補物件?他們做得極少。所以現在這麼多東西一股腦的擺在麵前,他們一開始都束手無策。
虧得鄭宏從旁指點,才讓他們慢慢的上手了。
隻是一開始嘛,這速度肯定不會快到哪裏去。因此一天下來,這一堆廢舊兵器也就隻修了個冰山一角,連半成都沒有。
當鄭宏宣布解散的時候,這些人站起身看看眼前這剩下的一大堆東西,一個個都灰心喪氣得不行。
但第二天,鄭宏依然將他們給召集過來,大家繼續修東西!
這一修就是接連三天。
到了第三天下午,終於有人不幹了。
“我來這裏是給軍隊鑽研新兵器的,可不是來給那些最底下的兵丁修他們用破用爛了的鬼東西的!我堂堂段家子孫,現在卻在這裏一天到晚的做這些事情,說出去簡直要被人給笑死了!反正這種事我不做了,以後你們也別再叫我了!”一個年紀十四五歲的少年說著話,一把將東西扔下就走。
舒春蘭本來正在邊上納鞋底。她聽到哐當一聲響,然後就是氣急敗壞的低吼。
舒春蘭趕緊站起來,就見那個少年已經轉身走了。她記得,這個人是段家四房的小兒子,名字叫段天誌,也算是這一輩裏有點本事的人。
隻不過,他還是太年輕了,有些年輕氣盛,所以家裏長輩特地讓鄭宏帶他過來見見世麵、順便磨一磨脾氣。
結果現在,才三天功夫,這個孩子果然就按捺不住了!
“站住。”就在段天誌剛踏出步子的瞬間,鄭宏沉聲喝道。
可段天誌根本就不聽他的話,他徑自朝前走了好幾步,一邊走一邊喊:“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自己跑去和薛大將軍套近乎,幫他們修他們的好兵器,結果那些你看不入眼的小兵用的這些破爛貨你就扔過來給我們。你這個主意打得可真好啊,你出名,我們出力,我們就是你拉過來的一頭驢,專門給你幹體力活的!這事我不伺候了!”
“我再說一遍,站住。”鄭宏聲音一冷。
段天誌被凍得小腿一沉,可是還是拚命的把腳往前挪。“我不會再聽你的了!大伯說得對,你這個人心裏根本就沒有段家!你有得隻有你自己!”
鄭宏立馬手一揮,他剛才捏在手裏的一把流星錘立馬飛了出去,正好砸中段天誌的後腦勺。
段天誌頓時往前栽過去,撲通一聲跌了個狗吃屎。
然後鄭宏再大步走過去,他一把把段天誌給拎起來扔給一邊的小廝:“你們把人給薛大將軍送過去,就說我不要他了。請薛大將軍趕緊進把他送出城,讓他回家過年去!”
小廝趕緊答應著把人給拖了出去。
在場的其他人見狀,他們卻紛紛臉色大變——這大冷的天,把人給送出城去,那就等於是將活生生的一個人丟在冰天雪地裏,他這是要活活凍死他啊!段天誌這條小命十有八九保不住了!
簡單明快的處理完了段天誌,鄭宏再回頭看看眼前的這群人。“你們誰要是和他一樣的想法,現在自己可以走了。”
不了不了,他們可還不想被凍死在外頭!
一群人趕緊點頭,現在徹底對鄭宏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