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宏唇角微勾。“肯定的。”
現在段成風肯定已經發現:他之前安排在鄭宏身邊的田七娘已經叛變了,後來找來和田七娘打擂台的胡月娘又徹底被田七娘收服,反倒站在了他們家的對立麵!
就胡月娘今天找上門去那一鬧,早鬧得他們夫妻倆顏麵盡失,接下來他們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收場哩!
想想這樣的畫麵,舒春蘭心情大好,她主動拉上他的手。“我今天真高興!”
“哦,”鄭宏點點頭,臉上並不見多少喜色。
舒春蘭才想起來——似乎今天從尹家回來,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你怎麼了?尹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沒和我說哩!”她忙又問他。
鄭宏立馬別開頭。“沒什麼,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什麼時候,他還開始對她有秘密了?
舒春蘭眉心微擰。
隻是看著鄭宏這麼一副都不樂意多開口的模樣,她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這家夥的性子她還不清楚嗎?隻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那別人就休想撬開他的嘴!就連她也不行。
既然他心情不好,那她就給他一點空間自我調適一下。反正,她絕對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這就夠了!
因為這件事,鄭宏和段家那邊雖然沒有撕破臉,但明顯關係也冷了下來。至少段成風絕對是生氣的,他等著鄭宏主動上門去賠禮認錯。
可是,鄭宏又怎麼可能給他這個臉?他巴不得趁此機會和姓段的一刀兩斷哩!
然而,段家的下一輩,也就是段天元這些人卻還死死盯著鄭宏的名聲和身份,一個個不顧段成風的冷眼堅持和他來往。他們每天都主動過來找鄭宏,邀請他一起去打鐵房做事。
段家那幾個打鐵房的確修得好,鄭宏很喜歡。現在以他們的能力,暫時還修不出來這麼功能齊全的打鐵房。所以看在打鐵房的份上,既然段成風又沒有硬下心來徹底和他斷絕關係,他也就順其自然的繼續用著段家的打鐵房。反正他也不是白用,段天元這些家夥還一直在偷學他的打鐵本事哩!舒春蘭都知道,這些家夥現在白天學完,晚上回去還要用筆記錄下來,生怕遺漏了一星半點。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日,氣氛詭異卻又平和。生活自然是波瀾不驚。
胡月娘徹底被田七娘收服了,兩個人姐妹相稱,一天到晚的膩在一起,也不來煩擾舒春蘭,舒春蘭樂得輕鬆。
本來現在她手頭也有一堆事情,又是要管理這個新家,又是還要和外頭那些人家打交道——自打那次他們往尹府上走過一趟之後,京城裏的權貴們就認識了他們,接下來請他們上門做客的人就更多了!
可是舒春蘭和鄭宏商量過後,兩個人還是決定不要和太多人來往的好。畢竟他們對京城裏的局勢並不熟悉,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招惹了誰,然後就犯下彌天大錯了?
隻是拒絕人可不是一個好做的活計,反正舒春蘭做得十分痛苦。
本來這些東西就已經讓她忙得焦頭爛額了,卻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突然開到了他們家門口。
馬車上下來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人,他捏著嗓子尖聲尖氣的叫道:“永泉公主有命,請兵部軍械司副司長段天宏之妻舒氏過門一見!”
舒春蘭聽說這事,她的眉心就擰得死死的。
永泉公主,這個人正是尹貴妃生的女兒。據說這位公主因為從小長得十分肖似皇帝陛下的緣故,十分的得皇帝疼愛,因而也養成了她交橫跋扈的性子。去年她十五歲及笄,皇上才終於給她在宮外開府,然後今年年初又給她指了婚約,準駙馬赫然就是那個和她有過幾麵之緣的蘇探花蘇學誠!
哎,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麼孽緣,就讓她和這個蘇學誠彎彎繞繞的纏繞在了一起。
而且現在,這位永泉公主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隻是,心裏吐槽歸吐槽,現在公主都要已經派人來請了,她又哪裏能拒絕?
舒春蘭隻能趕緊換了衣服,就跟著傳話的太監走了。
永泉公主的府邸距離他們現在這所宅子並不太遠,坐上馬車,走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
下車之後,舒春蘭又跟著太監在院子裏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算來到了永泉公主跟前。
此時的永泉公主正坐花園裏看花。
舒春蘭慢慢上前去,主動屈身行禮:“臣婦見過公主殿下。”
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