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到我說的了沒有?我是真為你考慮。你和那淫婦非親非故的,你幹嘛那麼幫她?你知不知道,現在村子裏都已經有人在說,你真是她的奸夫了!”
舒春蘭心裏咯噔一下!
“我不是奸夫!”馬上,她又聽到這個男人的低吼聲傳來。
雖然心裏告訴自己現在的情形很不合適,但舒春蘭的嘴角卻忍不住往上彎了彎。
這個家夥……他是真不會說別的了嗎?來來去去就這麼一句話。
“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奸夫。可你要是再把她給留下去,那你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那個人還在苦口婆心的勸他。
可不管他怎麼說,鄭鐵匠就一口咬定——“我不是奸夫!”
最後,勸他的人都無力了。
“算了算了,我該說的都已經和你說完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自己心裏有數。我不管了!”
然後,他踢踢踏踏的走了。
舒春蘭又豎起耳朵聽了半天,卻沒有聽到鄭鐵匠過來的聲音。反倒是呼哧呼哧的,風箱又開始搖晃了。然後,又是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傳來……這家夥居然扭頭又去打鐵了?
舒春蘭半天說不出話。
一個人又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才慢慢回過神,才有心情觀察起眼前的這個屋子來——
這個屋子不大,裏頭就擺了一張木板床,然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沒了。屋子是住了二十多年的木頭屋子,好些地方的木板都腐朽了,然後用一張獸皮把破洞的地方給堵了起來。那桌椅和床板不用說,也都是老物件了,桌椅的邊緣都被磨得光禿禿的。
她身下的床更是,褥子被子都是薄薄的一層,人睡在上頭,隻覺得身下邦邦硬。要不是真病得厲害,舒春蘭隻怕都躺不下去。
舒春蘭不由的好奇——作為附近幾個村子裏唯一的一個鐵匠,這鄭鐵匠家的生意按說也不錯啊!可為什麼他都幹了這些年了,這家裏她還窮成這樣?
不過,她也就隨便想了想。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事,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而且,聽到剛才那個人說的話,她也明白:隻怕族長和文成父子倆都已經盯上他了。既然這樣,那她就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才行。
畢竟,別人都已經救了她的命好幾次了,她又怎麼好意思繼續拖累他?
隻是……鄭鐵匠都已經救了她三次了。自己要是一點都不報答,那真是說不過去。
可是,現在的她兩手空空,又能拿什麼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