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
他厲聲斥責,“你鋪了路,她就一定要走麼?她會趨於形勢,會找上你,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名沒分,這隻能說明她不自愛。”
“今兒她可以為了這種事情委身給你,往後,她也會為了這種事情委身給別人。”
“涼城,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我從小交給你的,從來都不是在感情上麵做一個女人的奴隸。”
季霆山的拐杖在地麵上敲擊的砰砰作響,“你的格局,你的眼界,現在都被一個下.賤的女人影響了。”
“爺爺,在我麵前,身為一個長輩,還希望您能有長輩該有的樣子。”
男人的臉色陰寒下來,聽著季霆山對許清顏一句又一句的侮辱,季涼城拉著調子,顯現出他的一份強勢。
他已經忍耐的夠久了,可他的爺爺,非但沒有一點收斂,有些話還說的越來越過分。
“嗬。”
季霆山聽見季涼城的話,譏誚入骨的冷笑一聲。
不容分說的,他抬手又給了季涼城一拐杖。
他這一下同樣沒有收著勁。
紅木沉重的力道,砸的季涼城額上見了汗。
刺骨也入骨的疼,在他的背脊上四溢,牽扯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
“我要怎麼做什麼時候輪的到你來指手畫腳?涼城,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跟你說話,這是再給你機會。”
“你不要以為季氏現在沒你不行,隻要我覺得你做的不好,你隨時都得從這個位置給我滾下來。”
季霆山說著,向著季涼城走了兩步。
他看著季涼城白下來的臉,咬牙威脅,“季氏,還沒有到你能一手遮天的時候。”
“我給你一周時間,處理掉那個女人,讓她離開A市,一周之後,你給我去秦家,跟你秦叔商量迎娶笙兒的事。”
“你和笙兒訂婚時間已久,現在秦家那邊,你秦爺爺已經著急了,笙兒的年紀現在也不小,這樁婚事沒必要繼續往下拖。”
“你和笙兒早點結婚,你也好把不該有的心思徹底收一收。”
季霆山的手,在季涼城的肩膀上拍了拍,視線下移,瞧著季涼城此刻仍然舊傷未愈的胳膊。
“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災星,看看你這傷,多長時間了還沒長好。”
季涼城唇角發白,他往後退了一步,壓著嘴裏的血腥味。
他現在不好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砸傷了肺腑,疼痛讓他很有彎腰的衝動。
可不想輸了氣場,他咬牙堅持著。
“爺爺,我的女人隻會是顏顏,秦家的聯姻,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繼續。”
“至於季氏,如果你不想交給我,我隨時可以退出。”
季霆山聽著季涼城油鹽不進,鐵了心的態度。
不複年輕時清明的眼睛瞪得都圓了,“涼城,你是以為我舍不得拉你下來?”
“不,我知道您舍得。”
男人呼吸沉下去,“我隻是想告訴您,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都心意已決。”
撂下話,季涼城直接轉身從辦公室走出去。
他沒心情再去理會其他,左右現在季霆山做的所有事,不過就是為了敲打他,給他壓力。
等下季霆山要開的會,他出不出席,在不在座,根本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