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這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季涼城,終究還是不同的,她把他選擇性忽略跳過去了。
許清顏聽到顧安嘴裏對她毫不客氣的形容詞,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憋悶感。
說起來,這些話她現在聽的耳朵也是要起繭子了。
可……很遺憾的,她倒是依舊沒能練出刀槍不入的厚臉皮。
她還會因此覺得有些受傷。
在自尊,在尊嚴上,她一向看的都特別重。
但似乎因為她和季涼城的關係,賤這個字,就如同刻到了她的腦門,印到了她的骨血裏一樣。
她突然很好奇,是不是所有人,在看到呆在季涼城身邊的她時,他們都有著高度一致的看法,他們是不是都覺得,她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而區別僅在於有的人說出來了,有的人沒說。
“安安。”
顧澤然坐不住的騰地一下站起來,他伸手扣住小姑娘的手腕,將她用力的往包廂外拖。
“你扯我.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顧安伸手去扯顧澤然的手掌,她紅著的眼睛,這會對上了許清顏的臉。
“你也是的,許清顏,我真的好佩服你。”
小姑娘一開口,便語氣不善。
顧澤然見狀,想近顧安的身,用手去捂她的嘴。
他這個妹妹,實在是太不讓他省心了。
這是瘋了麼?腦子讓狗給啃了。
她現在這樣激季涼城,打壓許清顏,對她能有什麼好處?不過是讓所有人麵上都變得難看。
“挺大個人了,被一點恐怖音效嚇的,你居然還能尿褲子,你羞不羞啊?那一地的尿,嗬,我的天啊,我想想都替你沒臉。”
“你的視頻不是被人在學校裏公開了?我要是你,現在就在家裏呆著,閉門不出,哪裏還有臉……”
“砰。”
季涼城手邊原本擺著的玻璃杯,猛地一下被他砸到了顧安腳邊。
“啪。”
玻璃碎裂的動靜後,緊跟著,響起來的是顧安的尖叫,“啊……”
“哥,我流血了。”
顧安原本想推顧澤然的手,這會改成了緊緊抓住。
方才的驕縱,放飛,彼時在她身上悉數不見。
小姑娘像是沒了主心骨,伸著脖子,看著腳踝,膝蓋上的迸濺傷,一張臉整個垮下來。
“哥,哥……我會不會留疤啊?”
許清顏也被這急轉直下的狀況嚇到,她跟著站起身,查看的瞧著顧安的傷。
還好,不算嚴重。
隻是小姑娘的膝蓋往下,目前拉了一條血痕。
所以單是這麼瞧著,有幾分的觸目驚心。
但看出血量,可以看得出來,不是大傷。
“涼城哥,我說什麼了你就這麼對我?我講的不都是事實啊。”
“你憑什麼遷怒我,對我這麼凶。”
顧安這會看著終於是跟季涼城動了氣,她亂著呼吸,紅了好久的眼睛,吧嗒吧嗒掉下眼淚。
顧澤然眼見著自己妹妹在他跟前受了傷,又哭的可憐,盡管知道顧安不對在先,可還是護妹心切,有了責怪的意思,“涼城,安安到底是我妹妹。”
“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這樣說我的女人。”
季涼城深邃的眉眼裏迸射出寒光,“顧澤然,因為她是妹妹,她今天才能好好走出這間包廂。”
兩個男人,就這麼直接對上了。
許清顏有點慌了神,她伸手,一個勁的拉扯季涼城的衣襟下擺。
她不想,她真的不想季涼城因為她,和他的朋友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