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穿在身上,骨碌了小半夜的睡衣,這會褶褶巴巴。
肩膀的位置,還掉了肩,露出小女人嬌柔白色細嫩的肌膚。
季涼城喉結滾了滾,他看著許清顏為了自己,翻找藥箱認真又專注的樣子,後退了一步,恍惚中,有一點出神。
時間似乎停留在這一刻,也無所謂。
他從最開始對她的一見鍾情,到後來的步步為營,再到將她綁定在身邊,原以為的,一時的新鮮感,貌似過了幾年,還是沒有發生半點改變。
相反的,他對她愈發的喜歡了。
他很確定,他想跟她共度下半生,他想她一直呆在他身邊。
秦雨笙的處理,看來真的是要想想辦法了,這個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結。
空前的堅定,在男人的心裏紮根。
他還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堅定不移,破釜沉舟。
“季涼城,你坐這,我們就在臥室換藥吧。”
許清顏在藥箱裏翻出她要用到的藥和紗布,轉過身,幾步走到男人麵前。
她揚起下巴,提著意見。
“嗯。”
男人下頜動了動,他往後退了一步,剛剛才穿到身上的白襯,被他重新脫下來。
眼見著他動作不便,許清顏及時伸手,幫了他一把。
小女人的鼻息,有點樣的噴灑在男人的手臂上。
“疼了你要跟我說。”
“我會盡量輕。”
許清顏解開紗布,眼底水波晃動。
擔憂在她的臉上無處遁形。
讓人驚心的傷口,很快暴露在空氣中。
許清顏抿著下唇,在一番小心的查看後,表情嚴肅,“季涼城,傷口有點紅腫。”
“要不,我們今天去醫院再看看?”
男人聽著小女人的話,漫不經心的往胳膊上瞟了一眼,唇瓣動了動,“沒事。”
“有事,季涼城,你必須讓醫生檢查。”
小女人的臉子板起來。
“我心裏有數,包好了,我們就下樓。”
季涼城不置可否,抬手摸了摸許清顏的頭。
“季涼城。”
許清顏將男人的手拉下來,嘴角微微嘟起。
“知道了,我等下會叫醫生過來。”
聽到男人妥協,小女人放心的點點頭。
包好傷,她跟著他進了廚房。
季涼城手上帶傷,在廚房裏,很多活動受限。
許清顏一直觀察著他的需要,適時的給他打打下手。
有事情在做,在忙,如影隨形的恐懼,多少消退了些。
盡管她腦子裏,還是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占據,可出現的頻率要相對少上一些。
飯菜上桌,男人沒有著急吃。
他在為許清顏布好碗筷後,轉過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電話。
“有權威一點的心理醫生麼?不太好,她很怕,昨天的事看來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男人冷著臉子點燃一根煙,“一會就讓人過來,另外,你那個同事也叫來。”
“你的傷又裂開了?”
電話那端,段宵然神情不好看了。
“沒有,隻是我女人不放心。”
“找個醫生,讓她安下心。”
段宵然聽著季涼城的話,默了一秒,“涼城,不管多喜歡,你對許清顏差不多就行了,據我所知,你訂婚幾年了,你想好,秦家那邊早晚會找上你的。”
“他們已經找上我了。”
男人將指尖夾著的煙遞到唇畔,重重的吸了一口。
“那你怎麼想的?你該知道適可而止,你現在這樣,我擔心你陷進去。”
“行了,趕緊安排人上午過來。”
季涼城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不等段宵然說話,直接把電話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