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在瞬息之間,離羽的失神也隻是刹那,但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瞬間。
離羽發現自己瞬間就被符幡給包裹住了,又驚又怒,陰魂要是這麼被符幡裹住,連動彈都難,但在僵屍的眼中符幡隻是普通的布匹。吼,一聲憤怒的怒吼,撕啦聲不斷響起,離羽奮力一掙,布匹撕裂,碎布漫天無非,就在他四肢展開的同時,陰龍咆哮的轉向了他的胸口。
猛烈的金光照得我睜不開眼,耳邊除了龍吟咆哮,還有離羽痛苦的怒吼,各種光芒跟聲音交集在一起,簡直山崩地裂一般。
整個石屋也在瞬間被移為了平地。
在光芒跟聲音達到頂點後嘎然而止,我想看清楚離羽到底死不死,可強光照射後的眼睛根本沒辦法適應黑暗,過了好一會才能看到東西,可離羽卻不見了蹤跡。山坡口師嫣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接近一米七的窈窕身材一點都不笨拙反而顯得輕盈,飛快的跑了過來:"大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幸虧嫣然來得及時。要不然真就成了離羽的手下亡魂了。
顧不上跟師嫣然說話,四處看了看,不僅離羽失去了蹤跡,就連渡邊一郎跟他的式神也不見了。隻有白老爺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我道:"離羽呢?"
師嫣然搖頭,在那種情況下,她同樣也看不見:"他應該受傷了,要不然不會逃。"
我點了點頭。心情很沉重,僵屍的康複能力極強,受再重的傷都能複原,這次讓他逃了,下一次再麵對他,恐怕就不會對九字真言跟陰龍有這麼大的心裏障礙了,甚至他能找到對付九字真言跟陰龍的辦法,下次再麵對他就沒這麼幸運了。
目光轉向白老爺:"你怎麼在這裏?"
白老爺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應該受傷不輕:"為了殺渡邊一郎,名瞳,我們之前可能有些誤會。"
我心裏冷笑,現在跟我說誤會。
白老爺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一定要殺渡邊一郎,因為這是我的使命,在我師父收我入門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注定了要為今天而戰。"
我盯著他鐵青的臉,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老爺道:"渡邊一郎是我師父的死對頭。"
我道:"你的師父?"
白老爺道:"我的師父大家都叫他老猴,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連我這個嫡傳的弟子都不知道,直到前陣子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名學文,也就是你的爺爺,如果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恩師的孫子,我絕不會為難你。"
我聽的眼睛都瞪起來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白老爺是我爺爺的徒弟?
師嫣然也滿臉不能置信。
之前我一直覺得白老爺應該是名花流有所關係,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來過這裏還留下了照片,沒想到他竟然是爺爺的徒弟,這樣聽起來更合理,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爺爺沒理由不傳下去。
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老爺城府太深了,雖然心裏信了大半,但還是得留一手。
白老爺道:"我要殺渡邊一郎就是證據,因為這是師傅的遺命,也是我生存的意義,隻可惜,被離羽攪黃了。"
事情的確有點奇怪,白老爺跟離羽也是有交集的,我一度認為他們是一夥的。
我不敢輕信他,搞不好這些人設局讓我鑽,轉而道:"林東呢?林東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成了天山的異鬼王,怎麼就成了夜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