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掛掉他那個電話,樊偉就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犯了一個錯誤,現在已經證實了,自己不止是犯了一個錯而且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都沒見我現身。細密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薛老那樣的領導的時間的寶貴程度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很多人什麼時間見麵,有幾分鍾的說話時間都是事先安排妥當的,而且之後的一段時間也都是安排的滿滿的,今天的事情算是搞砸了。
一個早上就這樣過去了。
午飯到點我才姍姍來遲,見到我樊偉滿臉笑容,可總感覺笑得有點牽強。
一葉來到我的身旁道:"你搞什麼名堂?"
對於這次的接見一葉可是非常在乎的。葉家是興是敗可能就取決於這次會麵了。
我道:"陪小晴散步呢?"
一葉皺了皺眉,轉而對樊偉一笑,低聲對我說道:"怎麼這麼沒分寸。"
我卻大咧咧的道:"這天底下沒有一件事是陪老婆跟孩子重要的,你說對不對,樊局?"這話說的有點直接,也難讓人下台。
樊偉艱難的擠出笑容:"名先生真是一位模仿丈夫。"
一葉道:"你看?我們現在出發?"
不待樊偉說話,我已經道:"先吃飯吧,這天底下沒有陪老婆跟孩子吃飯更重要的事情了。"
樊偉的臉一下子垮了,隻能道:"吃飯,吃飯!"
走向客廳時,一葉輕聲的對我說:"樊偉以後很有可能主持陰陽行當官麵上的事情,你得罪他,沒有好處,隻有壞處。"
我則道:"陰陽行當的事隻有陰陽行當的人來管。"
一葉聽了一愣,外行領導內行這確實不是好事,可現在的政府是一個強力政府。會允許嗎?
午後一點多葉小晴睡下後,我跟一葉才跟樊偉出了門。
這是第一次進入國家最神秘的地方,裏麵的安保非常的嚴密,一道又一道。足足停了十一次車,終於進入到中南海的核心區域,停車下來後進入了一間院子,一位秘書迎著我們走了進去。裏麵的風格充滿了五六十年代的韻味。
入座後,秘書為我們各自上了一杯茶。
樊偉的局限真的很有限,他隻送到了院子外,連進入院子的資格都沒有。
抬頭看了秘書一眼。身上穿著灰色的中山裝,年約四十出頭,一雙眼睛很亮,有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
這絕不是普通人,有可能是領導人的貼身護衛。
這一定是一位高手,武者修煉的途徑分四種精氣神血,修煉到一定程度,會形成很極強的氣勢,眼睛這麼亮說明精神已經達到了一種超越普通人的程度。
他道:"兩位在這裏稍後,薛老正在接見外賓。"
我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鬧鍾道:"我們的時間也很緊迫,隻能十分鍾。"
他聞言大吃了一驚,驚愕無比的望著我,但他終究是見過世麵的,說道:"我會轉告薛老。"
一葉則是被我的話嚇了一跳,等那秘書出去後,說道:"名瞳,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要見麵的薛老是什麼人?"
我道:"知道,現在是他有求於我們。"
一葉隻能無語的搖了搖頭。
人間富貴過眼雲煙,最後還不是一堆白骨,一隻陰魂。
果然,我的態度起了作用,不過五分鍾,一位老者在剛才那位秘書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戴著眼鏡,頭發花白,身材佝僂,但精神卻很好。
見到了正主了,我們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站了起來。
他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道:"坐嘛,坐嘛。"
薛老這樣的人的智慧絕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說道:"怠慢了,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