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的目光緊緊的盯住姬仲,他道:"看起來很年輕啊,四十歲的樣子,這麼會這麼強?"
這樣的天氣吃路邊攤不凍死人才怪。
路邊攤的老板拉低了燈泡,還把煤爐移到姬仲身旁一點,站在那裏說了幾句話,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但姬仲似乎一點都不怕冷,任風雪吹打在他的身上。
淩風道:"他真是個怪人。"
而我的目光也由始至終都在姬仲的身上,感覺姬仲變了,一頭漆黑的頭發裏麵長出了銀絲,氣息也變得滄桑,似乎一下子老了。
之前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而現在就如淩風說的看起來四十歲的樣子。
他也給人轉陽壽了?
又或者其他原因。
舉起手裏的小紙包。冷聲道:"想辦法讓他把這包藥吃下去,放心,不是毒藥,無色無味,吃了之後隻會全身綿軟無力。"
淩風瞪大了眼睛。一臉愕然:"你不是想讓我去吧。"
我很無恥的點了點頭,淩風他不認識,比較容易下手,淩風見此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拿走了藥包,卻並沒有直接走向路邊攤,反而是進了小胡同,繞到了後麵。
過了沒多久,老板端了一碗湯出來,說是天冷了送的。喝口暖暖身子。
姬仲道了一聲謝端起了熱湯。
我的雙眼驀然開闔,目光透過玻璃,透過漆黑的夜色,透過點點飄落的白雪,最後落在姬仲張嘴含著的碗邊倒傾的湯水上,這一刻我的心嘣嘣狂跳了起來,喝啊,喝啊!
咕嚕,似乎聽到了下咽的聲音,他的咽喉挪動了一下。
真喝了。
這一刻我的心高興的幾乎要跳出來。轉而又有點替他感到可憐,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兩次,隻聽到哐當一聲,姬仲一頭往桌底下栽去,還撞翻了爐子。
突然,我的心底有一種很不對勁的感覺,太順利的,順利的都有點不可思議。
咚咚傳來敲窗聲,扭頭一看是淩風,我示意他上車,淩風有點詫異,但還是上了車,我道:"事情有點不對勁,太順利了。"
淩風得意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沉思片刻,目光落在倒在風雪中的姬仲,那老板已經躲著不肯出來了,說道:"你是說他是故意的,想要引出下藥的人?"
我道:"不排除這個可能。等吧,比耐心,我就不信他會在風雪中躺一個小時。"
路邊攤的老板躲了一會,見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偷偷的探出半個腦袋。淩風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姬仲是罪犯,可不巧姬仲長的就有點匪樣操著外地口音,而淩風長得就像一個警察一口京片子,也是老板有正義感的。答應了下來,可現在抓人的警察遲遲沒有現身,他慌了,跑去對麵的小賣部打了電話報警。
我跟淩風還在車上等著。
十幾分鍾過去後,不禁的有些動搖了。難道真把他毒倒了,可為了安全起見,決定還是再等等,就算被警方接走,見他暈迷必然會送醫院。
警車上下來三個警察問了情況後,連帶著一臉恐慌的老板跟姬仲一起帶上了車。
而我們就在後麵跟著。
老板被帶到了警局,而姬仲則轉道送去了醫院。
越到要成功的時候就越要沉住氣,跟到了醫院我們也沒有暴露出來,卻等到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他穿著白大褂,裝扮成了醫生,但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是白老爺。
看著他推開病房的房門走了進去,過了沒多久,就看到他推了一張手術床出來,然後進了電梯,直下地下車庫。
淩風對付這種手段可是很有辦法的,伸手把電梯的電閘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