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鬼夾了一塊百合放入嘴裏慢慢咀嚼著,石桌上的菜全都是素菜,而且沒加一點油脂:"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
在三宮六院的時候她可不是這種態度,把姬仲說的就跟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我道:"別是折了夫人又損兵,命可就隻有一條。"
鬼了鬼微笑道:"關心我啊?"
我道:"怕你連累我。"
鬼了鬼嗬嗬笑道:"關心就關心,我允許你關心,在先秦之前煉氣術很盛行,也就衍生出了一些不入流下三浪的手段對付這些強大的陰陽家,有一個藥師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方子,後來人把這個方子叫做化氣散,隻要服下。再強大的陰陽家的內息都會被散去,並且全身疲軟無力。"
我聽的眼睛不由的瞪了起來。
她因為喝了酒臉上浮上了誘人的紅暈,眼眸之中更多了一股勾人的風情,但她身上氣質卻變得可怕。就像夜風中帶刺的玫瑰,美麗且危險。
她道:"他總是要吃飯的,總是要喝水的,而這個時候,他就在路邊的一家小飯館,他吃飯的習慣很原始用手抓的,而且是早上一餐,下午一餐。一天隻吃兩頓。"
我聽得暗暗心驚,從她話中聽來,她監視姬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飛上了屋頂以一種既優雅的姿勢乘著風飄來,輕如羽毛一般落在了涼亭之外的階梯,是那位豐神俊朗的鬼廟風神,馬千陌說他融合了一種風的力量:"城主大人,得手了。"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姬仲被抓了?
鬼了鬼則顯然不動神色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輕輕放下酒杯,示意風神退下,然後抬頭望著我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人是我抓的,所有權歸我,葉小晴想要的話,讓她拿煉氣術來換。"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姬仲就這樣被抓了,這,這太不真實了,姬仲所展現出的實力至今還震撼著我呢,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被抓了。
我重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嚕一口悶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城主府幽暗的地牢裏。牆壁上插了一些火把,上麵的油脂灼灼燃燒著,幾乎每一個牢房裏麵都關著一個人,有鬼也有人。還是聽容易分的,人的鎖鏈上麵沒有黃符,而鬼的鎖鏈上麵貼滿了一張張黃符,關在這裏的應該都是重中之中的犯人。
其中一間牢房內。一個披頭散發的人看到我激動的掙紮起來,拚命揮舞手腳,散亂的長發中露出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
地牢格局很亂,七拐八拐。應該跟塚山的地牢有點像,但應該不是九宮八卦,而且另外一種陣法。
在地牢的深處的拷問室,一個男子被綁在木樁上,耷拉著腦袋。
姬仲!
他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有氣無力:"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下毒,為什麼要抓我?"
這個時候監牢的人見到了鬼了鬼跟我恭敬的道:"城主大人。"
聞聲姬仲吃力的抬起頭來看到我不由的吃了一驚:"是你!"
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裏見的麵嗎?"
姬仲冷笑了一聲:"當然記得,在國術棋院子,我的心太軟了,應該對你搜魂的,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局麵。"
朱元璋殺徐達常遇春,說他們是沒罪但也罪大惡極,因為他們擁有謀逆的實力,這就是罪,而且是死罪。
姬仲的罪就是太過強大了,他實際上就隻想追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他沒殺人,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我們為了自保卻不得不對他下手。
鬼了鬼道:"現在信了?"
我道:"你別為難他,我去問問小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