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鬼了鬼猛然一角踹在他的胸口,智醇風悶哼了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貼著地麵滑行了十餘米裝在木門上才停了下來。
他慌忙爬起來道:"屬下無能,屬下無能。"
鬼了鬼道:"滾!"
智醇風正要退下去,我叫道:"等等!"
智醇風停了下來,半低著頭,細長的目光則左右轉動,我問道:"名花流村三百多口人是不是你殺的。"
智醇風道:"不是!"
我道:"那是誰?"
智醇風道:"不知道。"
身旁的鬼了鬼輕輕搖頭,我也意識到自己問得有些愚蠢,智醇風在這種時候怎麼會承認。就算人真是他殺的,他也隻有在高高在上得意忘形的時候承認,而現在,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可我就是忍不住,當天跟名花流巨變有關的人都快死光了。
我強壓著怒火道:"問你一個你可以回答的問題,西府閻君令逍遙跟你是什麼關係。"
智醇風這一次遲疑了半響道:"沒關係。"
看著他走遠,我道:"你剛才教訓他是做給我看的吧。"
鬼了鬼笑了起來。冰冷的俏臉頓時生動了起來,也嫵媚了起來,說道:"你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我堂堂的鬼都城主需要取悅你嗎?"
我道:"我不相信你平時也這樣對他。"
鬼了鬼千嬌百媚的橫了我一眼,遠端一行士兵巡邏過來,她又板起了俏臉,說道:"你跟他打聽令逍遙,你懷疑他跟令逍遙的關係?"
我點了點頭道:"在我離開地府時有人告訴我令逍遙在西蜀山,但四川這麼大的地方讓我上哪兒找他,而恰巧智醇風的禦劍術跟令逍遙同出一脈,要說他們沒關係,恐怕很難讓人相信。"頓了一下轉而問道:"對了,智醇風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僅智醇風,就連鬼了鬼我也很好奇,鬼了鬼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蒼時幽,統領著鬼都。有一點是肯定的,她應該是已經死了,鬼死了就意味著魂飛魄散了,她的情況跟葉小晴基本一致。肉身還在,然後通過我複活了。可在這之前呢,蒼時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擁有什麼樣的過去。她當時又是怎麼死的?
也許通過智醇風也能知道一些。
鬼了鬼輕輕搖頭道:"不清楚,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對鬼而言,提及過去是禁忌。也是自己的弱點跟破綻,特別是到了鬼王這種級別,都會想方設法的彌補自己的弱點,隱瞞自己的過去。"
她的話等於封了我的嘴。
我問道:"你又是什麼來曆?"
鬼了鬼看著士兵走遠,輕聲嬌柔的道:"幹嘛?對人家好奇啊?你難道沒聽說過好奇害死貓嗎?"
從城主府裏出來時,夜已朦朧,整個天地籠罩在黑蒙蒙的夜色之下,連遠處的燈光看起了都變得朦朧,深夜的秋風已經有些許寒意了。
酒館前一個少女獨自喝著酒,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酒桌上還扔著幾個喝光了的酒壇子。
隨著馬車漸漸勢近,我越發覺得這個身形熟悉,但我看清她的側臉時,心中微微一震,是她,師嫣然,本本想躲得遠遠的,鬼都這麼大為什麼偏偏就會遇上。
我讓馬車在邊上停了下來。
一個女人在街上賣醉實在太危險了。
師嫣然醉熏的眯著美麗的眼睛,端著酒瓶子咕嚕嚕的悶罐了幾口,雪白的皮膚因為喝酒的緣故浮上醉人的紅暈,很不淑女的打了一個飽嗝,酒店的小二見她實在喝大了,就說要關門,她端起酒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向著遠端走去,卻是來到了河邊,漆黑的河麵下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