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一個蕙質溫柔的少女被馬如鳳逼成這樣。
可我沒有讓馬車停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我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長信樂坊門前悄寂無聲,隻掛著兩盞燈籠。
馬車停了下了,我從馬車上下了,抬頭望去,屋簷上的那隻烏鴉不知去向,光禿禿的屋頂反而顯得清冷,敲了敲門,安靜的在門口等待。過了一會,裏麵傳來腳步聲,然後房門發出了吱的一聲響,就緩緩敞開了,向著門口望去,門後空無一人。
我不由的一驚,背脊一股冷氣冒上頭頂,剛才明明聽到腳步聲了。跟坐在馬車上的羅楊對視了一眼,他也是一臉驚愕,對他說道:"你在外麵等我。"
他點了點頭。
我邁開腳步走了進去,道:"有人嗎?"
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順著腳下的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往裏麵走去,兩旁是茂密的竹林,在樂坊的深處亮著燈火,心中驚詫,樂坊並不大,怎麼越走越遠。
叮!
這是編鍾敲響的聲音,我在電視上看到過,掛著一排編鍾然後有節律的敲打。
葛老說過隻要長信樂坊有樂聲傳出就會有人死亡。
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一頭向著鋪麵鵝卵石的地麵栽倒去,隨即眼前就是一黑,輕柔的叫嚷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公子,公子......"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個女子出現在我的眼前,鵝蛋型的臉型,修長的彎彎秀眉下是一雙明澈如同秋水一般的美麗大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弧度優美柔嫩,臉龐精致完美,她見我醒來關切的問道:"公子,你醒了?"
我的頭還有點暈眩。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她道:"這裏是長信樂坊。"
聞言這才想起,自己確實是進了長信樂坊,難道這個女子就是冥主居士。
她的眼中充滿了哀傷跟寂寞,說道:"長信樂坊已經很久沒有訪客。"窗外帶著秋意的冷風吹了進來。落葉紛飛。
我躺在木板上,而她則尊坐在我的身旁。
左右環顧,推門,木板,全都是木頭的原色,看起來很單調,四周從房頂垂落一條條白布起到分隔的作用,白布隨著夜風吹拂著。
我道:"請問冥主居士在嗎?"
她道:"死了,死了很久了。"一陣風吹來,吹拂開白布,後麵的牆壁邊上有一張桌子,上擺著一塊靈牌,牌位前還擺放著一頂銅爐,插著三根香:"那是我夫君的靈位。"眼睛紅了起來,噙著淚水,輕輕抽泣起來:"我夫君已經去世多年。"
我愕然道:"死了!"
葛老說過,已經很久沒人進過長信樂坊了,冥主居士陰壽耗盡並不奇怪,但他若死了,那葉小晴怎麼辦!
她見我失神,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告辭了。"
她道:"公子要走。"
我當然要走了,難不成,我還留在這裏不成:"嗯,恕在下冒昧了。"
她道:"你不能走,他會殺了你的。"
我驚道:"他?這個他是誰?"
她道:"是我夫君的弟弟。"
我不能留在這裏,既然冥主居士已經死了,我要盡快趕回去,想其它的辦法,我道:"我能保護好自己。"
走出房間,就沿著鵝卵石路往外走,迎麵卻走來一個男子攔住了我的去路,冷聲問道:"姬妃對你說了什麼?"
我心道,此人難道就是冥主居士的弟弟,道:"你是何人?"
他道:"我是她的夫君!"
我道:"可她說你已經死了。"
他臉上的肌肉很不自然一抽,痛苦的道:"她真是這麼跟你說的?她騙了你,我還好端端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