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氣流席卷著火焰直衝上天,如同煙花般炫目,我被震的連退數步,一葉也是如此,他差點站立不住。
一聲怒吼:"老東西卑鄙。"
葉叔叔已經飛奔而至。
敦煌老頭見勢不妙,劍指豎立在臉前,好像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牽引著一下子就到了我們之間,左右製止我們:"大家且慢動手。"
他道:"老葉你危言聳聽了吧。名瞳是白無常也好,不是白無常也罷,那都是陰司的事情,跟我們人間何幹。"
一葉冷哼了一聲。
敦煌老頭向瞎子望去,問道:"名瞳是你們毛家的弟子。"
瞎子稍微猶豫還是點了點頭。
敦煌老頭道:"毛家也承認了,名瞳是他們的弟子。也就是說名瞳是我們陰陽行當的一位普通陰陽師,何來後患無窮之說。"
一葉憤怒的瞪著敦煌老頭。
敦煌老頭的腦袋包在紅布裏麵,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跟一葉都是家主。實力也未必比一葉差。
而從鍾老祖對他的態度看來好像還是他最強,因為事情發現到現在都是他在拿主意。
他道:"至於老葉你跟葉文強還有名瞳的仇怨是你們私人恩怨,跟我們整個陰陽行當又有何關係,你把名瞳推到我們的對立麵。想讓我們給你們葉家墊背?"
一葉臉色變的極難看,怒道:"你......"
鍾老祖插入道:"是極,是極,名瞳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陰陽師,毛家的傳人,固然品行有所偏差,也自有毛家訓斥,卻不是成為你拿來打壓仇人的理由。"
我叉,我什麼時候品行不端了。
一葉的臉色氣的一陣青,一陣白。
馬如鳳不甘心的說道:"此子勾結邪魔,殘殺我們同道中人,這又怎麼說?"
我怒道:"呸,老太婆,我問你,我在什麼地方勾結邪魔,殘殺同道中人了?"
馬如鳳咬牙切齒的道:"還想狡辯,就在你的家鄉,名花流。"
我聞言哈哈大笑:"虧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你們要不是衝進我的家園,搶奪屬於我的陰府契碑。我為何殺你們?"
馬如鳳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她道:"你勾結妖邪總是事實吧。"
我道:"你們能養鬼耆,能搶陰屍,難道我就不可以?"
鍾老祖說道:"馬家跟毛家世代交好,何必因為一點小事鬧僵呢,趁著今天大家都在,我跟敦煌老頭當個和解人,關於名花流陰府契碑這事就算過去了,大家都有不對,你們不該去搶陰府契碑,名瞳也不該下狠手,此事,以後誰都不準再提了。"
鍾老祖的麵子我怎麼都要給。
何況我雖然遭遇了一些磨難,但實際上並沒有在他們身上吃多大的虧。
我說道:"我沒意見。"
我不怕跟他們為敵,但也不想招惹麻煩。現在我隻想奪回小晴的屍體,幫她重新塑造魂魄。可是因為陰府契碑前後被葉叔叔,我,還有我爸殺死了的陰陽師足有三百多人,在場很多都是他們的親人朋友,他們能接受得了嗎?
敦煌老祖道:"那麼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誰再糾纏不清。就是跟我敦煌家還有鍾家過不去。"
兩大家族!誰惹得起?底下沒人敢吭聲。
就連一葉,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但不代表他們就妥協了。
敦煌老祖道:"鬥法繼續,名瞳,這一局,你贏了,接下來是第七......"
突然有人叫道:"陰屍,有人偷陰屍。"
聞言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盜夢,這個老孫子一直在打陰屍的注意,當即往懸崖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個黑影抱著陰屍往懸崖方向跑。
而且已經快到懸崖邊了。
我太清楚他的計謀了,這老孫子原本是想利用我的,眼看著我要奪下陰屍,居然鋌而走險。
如果讓他把小晴的屍體扔下去就遭了。
搞不好會摔壞,就算沒有摔壞,被夜梟背走的話,又不知道去哪裏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