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板驚道:"毛飛!"
夜老板的年齡比瞎子小不太多,自然是耳聞過的,甚至有可能還認識。
夜老板道:"既然是毛家子弟,當然有權利,不管他是不是名瞳。"
張子陵道:"但他並沒有參加外圍賽。難道直接進入正賽。"
我冷聲道:"張子陵,你別忘了,你腳下踩的地方是我家的祠堂,我可是東道主。而且是毛家唯一的代表,這點權利總是有的吧,而且我的實力你也領教過了,難道你認為我過不了初賽?"
夜老板道:"無妨,實力不夠就算進入正賽,也沒有作為,實力夠外圍賽自然是過的了的。"
這位夜老板說話還算公道。
夜老板道:"那麼就開始第一局吧。"
話音落盡就有人搬來了長案,在場中擺成了一個八卦的圖案。
每一個長案上都擺放了一個香爐。在香爐邊放著三根香。
夜老板道:"參賽弟子落座吧。"
遠端一位女子正眼神複雜的望著我,是嫣然,我救過她一命,但我又砍掉了她姑婆的手臂。
是恩人又是仇人。
她抿了抿嘴就近坐了下去,原來她也是參賽者。
我也坐了下去。
參賽者一共有三十餘位,紛紛入座。
夜老板道:"第一局,焚香!誰的香燒得快,誰就是這一局的勝利者。開始!"
誰都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拿起三香舉在燭火上,點燃後就插進了香爐裏麵。
我的動作還是沒有他們麻利,畢竟是半道出家,而他們全都是從小就開始苦練的。
我的香是最後一個插進香爐。
這讓我稍微有些心急,一步慢,步步慢。
就道行而言我沒有任何的優勢,一香前期的道行,在場的陰陽師也都有這種水準。
遠端的嫣然,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漂亮的臉蛋臉色略顯蒼白,額頭有細微的汗水冒出在燭火照耀下晶閃閃的。
再看其它人也都如此。
有些則用雙手捏決加持威力。
我在無心道場見過葉從文跟無心法師交手,當時葉從文碾壓了無心法師。
沒想到現在輪到了我,而且還是跟這麼多人一起混戰。
焚香是陰陽師的基本功,很能測出道行深淺,一炷香的時間並不短。持續施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不僅比拚瞬間念力,也比拚持久性。
而現在就開始用法決加持威力的,實力自然是稍遜。
我不敢大意。念神之後,立刻念起了咒語。
有四個人燒香的速度比我快。
嫣然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還有一個女生,年紀也跟嫣然差不多,身材不高。一米六出頭,臉蛋又圓又白,看到就想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捏一把。
剩下的兩人一位是二十出頭的男子,另外一個則快三十。
瞎子說過陰陽師很需要天賦。
三十的年紀是一道坎。如果過了這個年紀還沒有達到一香,就算別人不說,自己的自信心也已經嚴重受挫了。
以後很難有更大的成就。
看來這場比鬥這四人就是我的對手了。
咒語不自覺的越念越快,發音也更加的響亮。
其它人也都如此。
香煙嫋嫋。
咒音陣陣。
爭奪進入了白日化。
我咬緊牙關,不停的加持力道,但卻隻能苦苦的跟著前麵四人。
二十多歲的青年第四。
嫣然第三。
圓臉女孩第二。
快三十歲的青年第一。
嫣然咒音突然變急,潔白的雙手飛快的變化結出一個個法決,她要衝刺了,馬家的九字真言加上法決,看樣子要爆發了。
另外三人也都如此,手上不斷的結著各種印法。
不!
我不能輸,我頂著瞎子家族的榮耀,還有那麼一群鬼的生命,我絕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