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後,我嚐試著放下手中的中正劍,這一路過來全是中正劍的力量支撐著我。沒想到一鬆手,人就暈了,再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在醫院待了三天。
由於負擔不起高額的醫療費用,還沒痊愈就出了院。
又在家裏休養了幾天。
在第七天的時候,我打算去把瞎子換回來,無論他有多大的嫌疑。這是我之前答應過的,就必須做到。
這晚我來到從西川前往包頭鎮的路上。
在一個必經之路的路口,插了兩根紅蠟燭,又弄了一旁烤乳豬放在一旁,然後捧著一大堆燒著的紙錢誠心的叩拜起來。
夜色幽暗,路邊的野草被風吹的搖曳不停。
偶爾有一輛車子開過。
但始終等不到靈車開來。沒辦法,隻好喊魂了,說起來我竟然不知道瞎子的名字,於是就一邊扔紙錢一邊喊道:"先生,你快回來吧,先生,你快回來吧。。。。。。"
沒有真實姓名隻有一個常用的稱呼效果自然是差很多的。
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不由的有些著急了起來,這要是錯過了今天,我就算把瞎子換回來,他也回不了肉身,也就真成鬼了。
就在我躊躇的時候。我聽到寂靜的夜風傳來一聲叮鈴聲。
我心中一動。
叮鈴鈴,又是一聲。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野外的雜草叢中。一個穿著道士袍的男子手持一個鈴鐺,一聲鈴鐺走三步頓一步。
而在他的身後跟著一隻僵屍正在一蹦一蹦的跳著。
是駝背!
他趕著瞎子的肉身來了。
我看到駝背激動的喊道:"先生,這邊。這邊。。。。。。"
駝背依舊不慌不忙的一聲鈴鐺走三步頓一步。
趕屍並不是想快就能快的。
而且我還看到瞎子的屍體背著一個類似古代書生的箱籠,上麵還插了一麵招魂幡,而下麵垂下來兩道長長的黃符。隨風搖擺。
這些東西看起來是等下幫我還陽之用。
見他實在走不快,我就迎了上去,說道:"先生,時間快到了。"
駝背冷淡的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這死駝背說話還是那麼難聽。
我隻好閉上嘴巴,跟著他慢悠悠的來到了馬路邊,他拿出一道黃符,在上麵寫下毛飛兩個字。
瞎子的名字竟然叫毛飛。
然後駝背把黃符塞進了進紙錢中,隻見他劍紙一點,黃符就燒了起來,駝背竟然也能用人火點黃符。
他跟瞎子都刻意的說低了自己的修為。
這種級別的陰陽師會在農村跟著送葬隊幹白事混日子?
這讓我越發的覺得他們可疑。
隻聽駝背道:"回來吧,毛飛,回來吧,毛飛。。。。。。"
沒過多久遠端開來一輛鬼氣陰森的麵包車。
瞎子來了!
我不由的一陣激動,車子緩緩的開到我們跟前停了下來,駝背跟我說道:"上車吧。"
駝背率先上了車,然後試著用趕屍的辦法想把瞎子的肉身弄上車,但他怎麼都跳不上去,我見勢就把瞎子的肉身抱了上去,隨即自己也上了車。
上車後我向瞎子望去,他依舊渾渾噩噩的。
我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先生。"
瞎子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注意到瞎子他沒有帶墨鏡,左眼結成了巴,右眼深深凹陷其中散發出淡淡的詭異的綠光。
他到底是怎麼瞎的。
他的右眼又是怎麼回事?
駝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道:"你確定已經殺了害你遺失在黃泉路的凶手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凶手已經死了。"
葉從文已經死了,這個迷局應該是破了的,至於是誰殺的,並不會有影響。
汽車開到了西川市客運中心上一站時,駝背趕著瞎子的屍體下了站,而我要坐到終點站把瞎子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