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冬日,下了一場雨,空氣裏更多了幾分寒意。
華美的別墅裏,居然還有綠鬱蔥蔥的大片綠植,草坪上都係上了七彩的汽球,在風雨中搖曳。
半封閉的院落裏,已經布置好深淺不一紫色風格的桌椅,蕩漾開來絲絲的浪漫。
原本姚家父母是想在酒店裏置辦,否則本來就是住了女方賠的別墅,又到這裏來喝酒,哪裏像是娶媳婦,簡直就像是嫁兒子了。
不過金士楷介紹了一排來自法國的大廚,其中曾經為歐洲的皇室服務過,如此財大氣粗的手筆,姚家的人反對不起來了。畢竟吃遍S市,也找不到如此高規格的廚師隊伍啊。
婚宴自然用的是西式的酒宴,上流社會似乎習慣這般的調調,沒有開席之前,各種精美的甜品和點心,已經讓孩子們興奮起來,美女們也蠢蠢欲動。
卻又不得不克製自己的口腹之欲,畢竟誰也不願意在婚禮上猛吸自己的胃部,爭氣鬥豔的女賓都在寒冷的日子裏,秀出了好身材,便不得不往屋子裏躲躲。
新娘是從金家別墅被光天化日接走的,由於兩處離得不是太遠,婚車的隊伍任是繞著S市的主幹道兜著大圈。
S市結婚有這樣的習俗,如果出嫁的路上經過的地方越長,且不能夠走重複的道兒,便越是能夠幸福。特別是那地名吉祥的地方,更是要想著方法去過一下,譬如太平門,幸福裏之類的。
加長版的婚車裏,那一襲名貴的名家製作的婚紗,如雲朵般襯得她肌膚賽雪,人比花嬌。一隻掌心發燙的手,牽著她。
麥心妍把目光放到了車窗外,冰涼的雨絲仿佛是誰在垂淚。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滑過絲絲酸澀,這幾日她睡得心神不寧,就怕某條變色龍會突然出現。
然而如今全然沒有半點風吹草動的樣子,她卻又有說不出來的失落,原來他說發著狠地說你給我結結看,就是真的讓她結婚,然後他無動於衷了。
女人,真的是很矛盾很奇怪的動物,不是嗎?
“心妍,怎麼了?”見她情緒不太高漲,準新郎姚涵軒把手掌貼到了她的額際,感覺動那明顯比較冰涼的觸覺,才稍稍有些放心般問道:“不開心嗎?”#@$&
“沒有。”她努力讓自己笑得更加自然一些,卻又忍不住問:“媽媽她真的會來嗎?”
“放心吧。”他安撫般地拍拍她手掌道:“應該已經在來得路上了。”說到這裏,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抑製不出地喜悅感。
看來,姚學長他是真心為結婚而感到快樂的,那麼像他這樣曾經救過自己,又幾乎伴隨著自己成長的男人,作為下半輩子的攜手共進的那個男人,也未嚐不好吧。麥心妍試圖更加用力地說服自己,反正,如果不是某條變色龍的話,其他人都差不多。
車子朝太平門馳去,那是S市遠近聞名的古跡,太平天國時期,據說就是在這處地方,發生的浴血之戰,而進得門內的百姓都得以保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