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來。”飛仙停了手，完成了上半身的工作。
“好了不用了。”莫舒雲感覺不妙退到一邊，整理好上衣掩飾著自己的慌亂車轉身去背包裏找手電筒。
“你怎麼了，做了一半就不做了，這樣也不舒服吧？”飛仙詫異道。
莫舒雲打著手電筒心不在焉地清理著帳篷和睡袋。這是他今天花大價錢買的野營裝備。
“不用，已經很舒服了。”聽到飛仙這麼問莫舒雲有點急，站起身用手電光掃著自己的臀部，“這裏是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啊，是不是受傷了？”飛仙上前兩步，大有想看一看傷情的架勢。
“這——”莫舒雲望著她認真的樣子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你不懂。”
“我不懂？！”飛仙張大嘴一時明白不過來，看著莫舒雲糾結的神情雖有滿腦子的疑團也不好繼續追問，想了想小聲喃喃道，“你們人好奇怪哦！”
莫舒雲找了塊平整背風的地方支好帳篷，望向飛仙支支吾吾：“你你睡嗎？”
“我？我不用睡的。你睡吧。”
“那你怎麼辦？”
“我看著你睡啊！”
“這樣啊。”莫舒雲搔搔頭想不出其他的辦法，自己也確實累了，不休息是不行的，旅行才開始呢，“不用睡真好！要是人也不用睡，至少相當於多活三十年！”
“多活三十年？多活三十年有什麼好處？”
莫舒雲疑惑地看了看夜色中飛仙朦朧的身影，心下奇怪。人類的壽命也才八十年左右，多活三十年是個什麼概念？就是說大部分人都可以成為百歲老人，這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嗎？
“三十年就相當於從一個小孩到成長為一個小孩的爸！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我覺得沒什麼啊，我認為不管是人還是任何事物存在就有其存在的必要，消亡就有其消亡的必然，不在於時間的長短來標榜其有沒有意義。”
莫舒雲本來以為這是個不屑回答的問題，好像道理明擺著誰都能體會得到，可自己仔細想想，人類壽命長有什麼意義？也許專家能道出個一二三，自己竟找不出能讓自己徹底信服的理由，心裏不由得茫然。
“這個話題太沉重，不適合我們在一起討論。還是睡覺吧，睡個好覺比什麼都強。”
莫舒雲鑽進帳篷，飛仙也緊跟著進來。帳篷裏很暗，隻有隱隱的月光透進來，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聲。感覺到飛仙在靜靜地注視著自己，莫舒雲雖然很困卻怎麼也睡不著。
“你也躺下吧，你這樣看著我我睡不著。”呆了一會莫舒雲輕聲道。
“哼哈！”飛仙輕笑，“好吧，你好點休息，明天還有好多事情呢。”飛仙隔著睡袋在他身邊躺下來。
莫舒雲一動也不敢動。這一晚又驚又嚇又累折騰得夠嗆，想不到這麼晚了才躺倒在山林之中。靜靜地聽著飛仙微弱而均勻的呼吸聲和著帳篷外的蟲鳴，嗅著小小的空間裏彌漫著從她身上發出的奇異香味，朦朧睡意襲來，不一會莫舒雲就漸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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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