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解放路霓虹閃爍,聞名全國的酒吧街盡情展現著時尚和繁華。一對對、一群群年輕男女或信步或追逐嬉鬧,張揚的青春讓人目不暇接。和往日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維護秩序的警察,空氣中摻雜了一絲緊張的氣氛。莫舒雲一行人通過安檢門魚貫而入,小徐早就定好了一個大的卡包,洋酒、紅酒、啤酒很快就豎了滿滿一桌。
有幾個女孩子甩動著頭發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忘我地扭動,音樂的嘭嘭聲好像要炸開心髒,五顏六色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奏時而閃爍,時而亂舞,好像走入了一個迷離的世界,不常活動的關節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扭動。
莫舒雲來到這種環境也有心裏發癢的感覺,苦於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一時還無法融入這種瘋狂。扭頭笑著示意了一下飛仙,好像詢問亦或鼓勵。飛仙一臉興奮,眼睛泛著光,四下打量了一番,在莫舒雲慫恿的眼神鼓勵下慢慢地開始學著旁邊年輕的男女扭動。
莫舒雲隨著節奏點著頭,晃動著身子,任憑舞動的人影在眼前交織,轟響的聲浪從兩邊湧入耳中彙集在頭頂頑強地一下一下地衝撞著天靈蓋。幾杯酒下肚,有了暈暈的感覺,一陣掌聲和歡呼聲傳來,莫舒雲轉頭望去,驚詫地張大了嘴。
飛仙在一束聚光燈下嫻熟地舞動著,一幫同事有揮著手跳動的,有埋著頭擺動的,有塌著腰扭動的,形成一個小小的空間把飛仙圍在中間。飛仙就像個舞動的精靈,臉上透出微微的野性,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絲毫不輸專業舞蹈者,身子如波浪洶湧,似銀蛇飛舞,雖然沒有什麼高難的動作,但那種韻律恰到好處地配合著音樂的節奏,激發著人的衝動,渲染著音樂的澎湃,有人邊舞邊圍過來,更多的人投射著欣賞和嫉妒的目光。莫舒雲不僅內心感歎,不管在什麼地方隻要有飛仙在,她都可能成為核心,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到底不是常人能及!當然她根本就不是常人。莫舒雲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隨著飛仙一起舞動的男女,臉上浮起一絲得色。
不知什麼時候,莫舒雲看到肖總老頑童似的舞動在人群中,像一個滾動的肉球,顫顫巍巍的卻也倒不下去,雖然不協調,但也平添趣味。有跳累了的同事嘻嘻哈哈地跑過來,氣喘籲籲地休息一下,免不了和莫舒雲幹幾杯,旋即上場繼續戰鬥。
音樂聲降了下來,主持人和著節奏高喊:“吊雨島——”
“我們的!”下麵的人群揮著手大聲和應,幾個反複氣氛就顯得更加熱烈,情緒空前高漲。
“雖然我們不能扛槍上前線,但我們有信心收回吊雨島,大家說是不是!”
“是!”
“吊雨島!”
“我們的!”
“吊雨島!”
“我們的!”
全場群情激奮,情緒被更猛烈地調動起來,音樂聲再起,到處是揮動的手臂,肖總哎呀著走過來,擦著汗接過莫舒雲遞過來的酒仰脖子喝盡,興奮地拍著莫舒雲的肩。在這喧鬧的環境裏,語言是無法溝通的,隻有打著手勢用肢體示意。飛仙老遠衝他招招手,莫舒雲笑著搖搖頭拒絕,然後指著她豎起大拇指晃了晃,飛仙會意地笑了,莫舒雲看到這種笑心裏像喝了蜜一樣。平時不覺得,在這種環境中才發覺自己已不年輕,或者自己的心態跟不上時代。
有人在後麵拍了拍肖總的肩膀,肖總回頭驚喜地大聲地寒暄,誇張的表情透出一份熱情,更多的卻是一種社交的習慣。肖總使勁握住這個老板模樣人的手,兩人大聲耳語著走向舞動著的那一堆人,叉著手站在旁邊指指點點。莫舒雲看出了他們是在關注飛仙,鼻子哼了哼,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轉過頭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