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啥,雖然我聽不懂,但大意能猜到,就類似於我們漢族人敬酒,而別人不給麵子的意思。
南宮絕急忙解釋我不能喝,說我在吃藥,身體不好等等,一旁的阿木爾和塔娜夫妻也幫忙解釋,烏思其這才明白,又笑了起來,指了指我麵前的奶酒和肉,意思讓我多吃肉,酒不用喝了。
我站起身,笑著點點頭。
大家一直玩到深夜,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高興了,我也被兩個孩子拉著一起跳,倒是很開心。
晚上,我和南宮絕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小蒙古包裏,剛洗漱完,塔娜走了進來,手裏捧著兩套衣服。
“我猜你們一定想要騎馬,這是新騎裝,都沒穿過的。”
我跑過去,看著她放下的兩套衣服,是兩套天空藍的騎裝,“哈,這個也有情侶裝啊。”
塔娜笑笑,“是我和阿木爾的,不過都沒穿過。”
“謝謝!”我連忙道謝。
塔娜笑著搖搖頭,“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說完我們倆都笑了。
她又道:“我們蒙古的遊牧很少有外人進來,要麼是一些研究民族文化的,要麼就是你們這種真實喜歡草原的人來旅遊,其實大多數的人都是跟著旅遊團走的,未必看得到真實的遊牧族。”
“你說你和阿木爾是在城裏上學又工作過的,那為什麼又選擇回到草原來呢?”這個問題我很好奇,從塔娜的談吐來看,她是個很優秀的人,我想出了草原,她是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的。
“我們家祖輩都過著遊牧生活,我和阿木爾算是青梅竹馬,在外麵工作後,越來越覺得我們遊牧族的生活需要改善,太落後了,你也看到了,像我大哥這樣還不會說漢語的人不在少數,這就等於和外界隔離了,時代在進步,像他們這樣怎麼可能與時俱進呢,遊牧,靠天吃飯,這樣下去,世世代代都隻會更加落後。”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麼?”我問,其實塔娜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改變了,那就要改變原本的生活樣貌和習俗,可能就越來越看不到蒙古人原有的風采了。
塔娜笑了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和阿木爾隻是想改變遊牧的方式,保留原本的民族文化。”
我恍然大悟,“你是說,建立固定牧場。”
塔娜笑笑,“是有這個想法,我和阿木爾在跟政府申請。”
“你可真了不起。”我稱讚道。
塔娜搖搖頭,“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阿木爾挑了兩匹好馬,明天你們可以騎,不過不要走太遠,草原上容易迷路。”
第二天起床,陽光很好,吃了早飯,我和南宮絕都換上了塔娜給我們拿來的騎裝。
一身的天水蘭,我從沒穿過,也不懂怎麼穿,還是南宮絕幫我穿的。
“我就說,我的丫頭穿上蒙古騎裝一定漂亮。”傳好後,他直接抱住我,用一種欣賞的姿態笑看著我。
“不要給我太多的讚美,不然我會驕傲的。”我回抱住他的腰,笑嗬嗬的貼著他的胸膛。
“那就驕傲唄,我的女人,本來就有驕傲的資本。”
“你可真不謙虛。”
“現實擺在眼前,過度謙虛就成了虛偽了。”
“就你歪理多。”
他牽著我的手出了蒙古包,阿木爾挑的馬就拴在一根柱子上,一匹白色的,一匹棕紅色的。
很顯然,那白色的是給我的,棕紅色的是給南宮絕的。
“這匹白馬,恐怕沒什麼用武之地了。”南宮絕雙臂環胸笑道。
“那也不一定。”
“你又不會騎馬。”他看了我一眼,“所以,隻能我帶你去策馬奔騰了。”
我眨了眨眼,“今天風和日麗,也不一定非要策馬奔騰。”我說著走到白馬的身旁,伸手順了順它的毛,還挺溫順,便招手道:“南宮絕,你給我牽馬。”
“牽馬?”
“怎麼,不行麼,給我牽馬,我就繞著這片草原優哉遊哉。”我晃著腦袋哈哈笑著。
他走過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蹭了蹭,“好,今天本少將給你牽馬。”說著握住我的腰,用力往上一提,把我抱坐在馬背上。
解了韁繩,牽著馬就走。
我是第一次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本來以為自己會害怕,但是有了南宮絕牽馬,我卻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很愜意。
張開雙臂,感受輕輕的微風夾帶著的幽幽草香,還有溫暖的陽光,我用力的吸了口氣,“南宮絕,這要是在古代,我少說也是個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