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情。”沈墨說道:“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好呀。

阿情在心裏回答。

沈墨永遠都掛著很重的心思,好看的眉緊皺這,眉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痕。

阿情還未曾嚐過仇恨的滋味,不過看沈墨就能知道,它一定是種比湯藥還苦澀的東西。

他不知道這幅湯藥對於沈墨而言,是治病良方,亦或是害人性命的毒藥,也開不了口讓對方放下。阿情也知道,他與沈墨的關係還不足以對他人的選擇指手畫腳,隻是想讓對方開心些。

如果幫這個忙能讓沈墨好受點,那自己願意去做。

一覺醒來,阿情睡得昏頭轉向,不明白之前發生的事是否是自己的一個夢境。正想問清楚,卻發現沈墨已經不在了,把自己抱回屋內的,是許久不見的林紹言。

看見這人,阿情還是高興的。其實隻要兩個人不成親,不歡愛,林紹言就是阿情最好的朋友。對方手裏拿著沈墨送與阿情的那個玉墜,抱著阿情靠在床邊,若有所思。

他見阿情醒了,揚眉笑了笑,說道:“我不記得自己送過你這樣一個東西。”

阿情愣了愣,想起沈墨和自己說過,這個東西不能讓林紹言看到。

他一時滿心為難,卻還是老老實實說道:“這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阿情的態度這般坦然又鎮定,不帶絲毫維護與隱瞞,反倒是救了自己一命。林紹言漆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阿情,你要是被壞人騙了,那可怎麼辦呀?”

男人揉了揉阿情的小臉蛋,幫他把玉墜好好收在了櫃子裏。他看少年足足睡了一覺,眉眼間困倦柔媚,就湊了上去。

“疼...”

阿情小聲道,推了推林紹言。

“那是因為阿情不夠乖,也不夠聽話。”

林紹言啞著嗓子說道,生生折騰了阿情一夜。

他很喜歡小妻子一身白皙細嫩的肌膚,用了許多天材地寶費心去養,為得就是在上麵留下的淤青和傷口能好得很快一點。

這幾天,林紹言難得柔情,居然和阿情回憶起兩個人初見的事來。原來他落在山中時,一直是有神智的,隻是他元神受損,壓根兒沒法控製自己的肉體。

阿情聞言,撅了撅嘴,心想還好自己沒把小時候胡鬧闖禍的事兒也和對方說,不然丟臉丟大了。

他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通,被林紹言捏了捏腮幫子,安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