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底是有哪裏不好?他可真是想不懂。

“師娘。”莫悲輕輕叫了一聲:“這次要是沒有你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沒事,有師娘在,誰都不能欺負莫悲,不要怕。”

“你殺了馬則良......”

“那種東西,死就死了,你不要多想。之後問起來,馬則良是死是活,失蹤還是逃下山,都和你無關。乖。沒事的,師娘會保護好你的。”

“師娘....”

莫悲糾結地咬住了下唇,原本蒼白的唇色被齒間咬得血紅,像是抹上了一層上好的胭脂。

柳霜庭看著,眸色微暗,他知道大徒弟隨時都可能回來,可也阻止不了上前品嚐一番的欲望,便俯**,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對方豔色的唇,隻可惜並不曾嚐到胭脂的花香味兒。

“別動,你的肋骨可受不了!”

莫悲想躲開,被柳霜庭攬住了,男人並沒有再強迫他做什麼,隻是用指尖輕點著少年的唇:“昨天師娘把你咬疼了對不對?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師...師父給了我藥膏,一擦就好了。”

“他確實是很疼愛你。”柳霜庭笑了。

“師娘,你和師父是夫妻,我們不能這樣呀,要是師父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師父比我強多了,又厲害,人也好,長得也討小姑娘喜歡....”

“我可不是小姑娘。我隻喜歡莫悲這個樣子。”柳霜庭看莫悲眼神飄忽,不願與自己對視,便道:“其實莫悲也誤會了,我和你師父並不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哎?”莫悲迷惑地眨眨眼:“不是?”

“對,莫悲想知道嗎?”

柳霜庭的聲音越壓越低,帶著淺淺的笑意:“來,過來,師娘講與你聽。”

莫悲和謝天盈的關係越好,與柳霜庭的私情便成了一根刺,紮得越深。猛然得知其中可能還有些隱情,他便主動湊了過去,被對方抓住下巴,親了又親。

“乖,別動,給師娘親夠了,就與你說。”

“你騙人!”莫悲委委屈屈地控訴道。

“師娘什麼時候騙過你,乖乖聽話,好嗎?”

柳霜庭也不急著享受對方的唇舌,隻是淺淡地嚐了幾下,就哄著莫悲道:“要是不乖的話,那師娘便不說了?”

“那你,那你也不能...!”

莫悲惱羞成怒,偏偏礙於剛剛對方救了自己,發不出火來。他這一番進退兩難的做派落在了正要進來的白燁眼中,遠遠看上去,像是和柳霜庭撒嬌調情似的。

年輕的劍修輕輕垂下眼,退了出去,不讓自己再打擾這對情人。他把一個白玉的小瓶兒放在地上,此時,不知人間悲喜的冰雪仙人居然看上去有些惆悵。

這小瓶兒裏是一個師妹送他的靈藥。今日子時,這師妹急匆匆地上了門,哀求白燁說,自己的情郎在後山驚動了謝天盈養得靈鶴,被困住了。

那靈鶴是大長老賜予謝天盈代步的,性子也高傲得很,輕易不理人,築基前的修士在它麵前也討不了好,地位自然也比那些小修士高。

師妹的情郎為了哄她開心,去後山偷偷采了駐顏的靈草,不知為何靈鶴就衝了出來,把這人困在了一處山洞裏。

偷下山門可是要被懲罰的,何況還惹了謝天盈的靈獸!

她不敢去求謝天盈和柳霜庭,想著白燁雖然性子冷淡,可也從不欺辱同門,便抱著一線希望來求他,又擔心情郎受傷,也擔心驚動了其他長輩,不分青紅皂白責罰於自己的情郎,哀哀哭了半晌。

白燁看她實在是可憐,便跟著去喝止了靈鶴,讓兩個人趕緊在天亮前上山,自己記掛著和莫悲的約定,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

莫悲問他去了哪裏,白燁答應了那個師妹,不與自己師父師娘說這件事。有柳霜庭在,便隻能沉默下來。

他剛剛去找謝天盈的路上,又遇上了那個小師妹。對方為了感謝白燁,特地把自己珍藏了許久的傷藥給了白燁,說是有生肌續骨之用,要是白燁日後外出受傷,便用得上了。

白燁本想拒絕,想想莫悲,便又收下了。

也是他多事了,莫悲既是師父的心頭肉,也是師娘的掌中寶,哪裏缺的了療傷的靈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