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那三個女鬼又搞什麼名堂?”
“這應該是幻境!我們一進學校就中了鬼物的招, 一頭栽進葬屍坑中不自知,現在看來那女鬼應該極其擅長迷惑之術,這是肯定是那女鬼搞出來的迷霧幻境。”
“可這也太真實了, 這跟我以前遇到的鬼物迷惑之術,差別完全是天地區別……這,這真的是幻境嗎?”
所有人都被周圍突然變化的場景給驚呆。
迷惑之術是鬼物最喜歡用的手段之一, 但通常都是鬼打牆之類的,像此刻這種讓他們仿佛在一瞬間變了地方, 周圍的建築和行人真實得他們這群天師都無法分辨真假,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白湛想起剛剛女鬼消失前說的話,心情沉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那女鬼說放我們走的機會, 應該就這幻境裏麵, 如果我們能找到,自然能離開;如果找不到, 不僅我們肉身會死在這裏,魂魄也很可能將永遠束縛在此處, 得不到超生。”
“在場諸位道行不說高, 但也都絕不低,我們卻沒人能夠看出那女鬼設下的幻境。以那女鬼的實力是做不出如此真實的幻境,定是借用了天道筆的力量, 天道筆擁有掌控陽間生靈命途的能力,倘若真是天道筆弄出來的幻境世界, 我們怕是難以用強力破開……”
“可那女鬼什麼機會情況都沒說清楚, 連個提示都沒有, 不就是純粹拐著彎的讓我們送死嗎?”眾人聽到這裏臉都白了。
那女鬼話說得不明不白的, 他們完全一頭霧水,連個方向都沒有,怎麼去抓住女鬼說的機會?
說是給機會,不如說是故意想看戲,先前女鬼把他們玩得團團轉,分明就是想看他們無力掙紮,自相殘殺的樣子!
“不知道也得找,不然你們能破得了天道筆的力量?”白湛也很無奈。
天知道那女鬼作為一個鬼物,到底是怎麼借助他人之手使用天道筆的,天道筆的能力詭異,哪怕是他,也沒有絕對的信心強行離開這裏。
這裏的狀態完全不像是幻境了,真實如同一個存在於異次元的真實世界般。
卓明看向白湛和秦靳淵兩人,暫時壓住兩人跟那隻貔貅鬼魂和攝青猛鬼是一夥兒的事情,顧不得恩怨詢問,“兩位道友可有什麼頭緒?”
現在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之前的恩怨之後再說,現在想離開這裏,隻有大家團結努力,集思廣益。
隻是這會兒白湛也是一頭霧水,“我也沒什麼頭緒,先到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破綻和具體情況再說吧,找找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也隻能這樣了。”
眾人滿臉愁容環顧四周。
鬼物當中最難搞的就是擅長迷幻之術的存在,這回他們遇到的那三隻女鬼還能借助天道筆的力量,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小命修矣。
早知道這裏的鬼物竟然如此詭異厲害,他們就不來了,這女鬼非得那些泰山北鬥的大佬才能製得住,都怪那卜算的道友業務不到家,可真是害死他們了。
不過既然女鬼沒有直接殺死他們,那他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自己小命,所有人精神狀態都緊張又亢奮,不顧周圍路人奇怪的眼光和議論,大家紛紛拿出身上的法器,就地開始勘察起來,想要離開的心情非常急迫。
白湛和秦靳淵兩人身上沒法器,打怪看怪全靠純本事,既然暫時肉眼看不出個所以然,兩人也就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而是走向一旁圍觀他們的路人,打探一下這地方的情況。
就算這是個幻境,也得了解一下背景才是,就當玩密室探險了。
兩人找了個麵相慈善、挑著菜筐的農夫老人詢問,對方也沒有糾結,很爽快的就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根據老人所述,這裏叫做邕城,地處北方一帶,城鎮算不上特別繁華,但也不窮,是個經濟中等水平的城鎮,這裏的時間,正處於幾百年前的曆朝時期。
“……我們邕城雖然沒有江南一帶富庶,但也是不錯的小城了。你們是哪裏來的商人還是遊子嗎?打扮奇怪得很嘞,不像是我們國家的呢,你怎麼還是短頭發,難道是俗家和尚?……”
老人一邊說,一邊好奇,就像個真正正常的路人。
周圍的人好奇表情也十分真實,但詭異的是他們突兀出現在城門口,大家卻並沒被驚嚇,而城門口的士兵也沒有上來檢查他們身份的樣子。
正是因為這種怪異,他們才能真正確定這鬼物搞出來的幻境,隻是比起他們以前遇到過的幻境,更加真實罷了。
打聽完情況,白湛兩人回去跟其餘人互換消息。
眾人都沒找到什麼破綻,關注自然就到了他們打探來的信息上,“邕城?我們曆史上有這個地方嗎?誰的曆史好,快說說……”
“我來我來,我對曆朝的曆史有些研究。這個邕城看城門挺氣派的,而且來往行商很多,應該是屬於交通樞紐之類的地方,地圖上應該有記載,但我不記得有這麼個地方。”
“老李,你確定嗎?曆朝沒這麼個地方嗎?”
“確定,真的沒有。”
“那就怪了,就算是幻境,也還是要根據現實參照物形成的,那女鬼把我們弄到這裏來,定是有原因……”
所有人對這邕城都沒有了解,本來就一頭霧水的腦子更加雪上加霜,這什麼線索都沒有,他們連個突破方向都不能確定,接下來咋辦?那女鬼一點提示都不給,就是想看戲無疑了。
大家心情煩躁不已,對於女鬼說放大家離開的機會保持懷疑態度。
半晌,有人提議,“老站這城門口也不是事兒,我們進這城裏瞧瞧吧?”
“行,我們一起進去。”
眾人點頭,對此讚同。
白湛也沒什麼頭緒,緊緊握住秦靳淵的手,跟在隊伍當中。
感受到愛人浮躁的心緒,秦靳淵把白湛拉到更靠近,側頭在白湛額頭落下一吻,“別擔心。”
“嗯。”
額頭上的溫度讓白湛忍不住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