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瞿欣苑四人是驚喜又猶豫。
驚喜的是她們可能擁有離開這裏的機會，猶豫的是她們無法確定女鬼是不是真會說話算話，還有白湛是天師，他們四個現在連自己是鬼還是離體的魂魄都還沒搞清楚，怎麼殺得了一個有本事的天師？
許是看出來四人的顧慮，女鬼揮手掏出一節手指的白骨，在半空中一揮。
伴隨著對方的動作，整個山洞裏頓時產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仿佛有什麼力量將山洞罩住，讓人反抗不得。
做完這舉動，女鬼才再次朝瞿欣苑四人笑道，
“好了，這個山洞裏的事情我說了算，就算他們在外麵是大羅神仙，如今到了這裏也休想使出半分力量，這是你們離開這裏唯一的機會。錯過了今天，你們直到魂飛魄散前，都別想離開，如何選，看你們了。”
如何選？這還有選擇的餘地的嗎？
天底下有多少人會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能夠真正大義炳然，在明知道前方是地獄黑暗的情況下，別說是朋友，就是情侶親人之間，反目成仇也不是稀罕事。
何況他們雙方明顯還不是好朋友，女鬼分明就是想看他們自相殘殺的人性戲碼。
“……”
瞿欣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呼吸緊張了起來。
就算是明知道女鬼不安好心，她們還是有些心動了，隻要想到之前在這裏遭受的折磨，她們就膽顫。比起其餘已經遭受過不知道多少年折磨的老鬼，她們幾人剛來不久，意誌力更加薄弱。
白湛看著麵前的一切，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變化。
因為女鬼剛剛不知道對山洞施展的什麼術法結界，對他似乎半點影響都沒有，他體內的道力依舊可以暢通無阻的使用，秦靳淵也同樣沒有受到壓製。
他們暫時看不出女鬼的等級，女鬼也同樣無法對他們壓製。
兩人沒有立刻反抗，隻是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地洞與上次殯儀館那個地洞存在巨大差別，這裏似乎已經被什麼東西占據成了巢穴。
四人最後不出意外，選擇了自己活命的希望。
“白，白大師，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死……”瞿欣苑走路的雙腿有些打顫。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害怕很覺得對不起，但這些害怕和愧疚卻也並不能阻攔她自私的選擇。
董關瑞、唐元駿和紀雨惜三人更不用說了，他們跟白湛更沒什麼交情，自然更加不會心軟。
四人表情惶恐又期待，隻要殺了白湛兩人，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瞿欣苑，我之前就說了，你的對不起就是一個屁，一切的愧疚隻不過都是在為自己的惡行開脫。你當初若是真的對陶煜的死亡愧疚，就不會讓你家裏抹掉所有的犯罪痕跡，繼續逍遙的過著你瞿家大小姐的生活這麼多年。別說對不起這個詞，從你嘴裏說出來真的很惡心。”
白湛冷冷看著四人，他就沒指望這幾人有良心。
雖說這幾年四人的行為可能被蘇歡做了手腳，可蘇歡並不能真正使用天道筆的力量，隻能影響而已。所以瞿欣苑四人這幾年的行為會那麼荒唐，隻不過是心裏的想法和欲望被無限放大了而已。
這幾人，骨子裏就是偽善又自私的，根本就不會真的為自己的行為反省。
許是被戳中最真實的醜惡，瞿欣苑有些難堪和不想麵對，陶煜的死更是她這麼多年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