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送給秦母的禮物沒有意外, 就是他之前決定的。
這是也是秦靳淵支持的,雖說好像有些太特別了些,可普通東西秦家真的什麼都不缺, 與其送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還不如送點實際性的東西。
再加上過段時間他的符篆店就要開張, 這些日子他研究出了不少新型作用的符篆, 好東西當然要在第一時間給自家人用。
不過玄術界的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很是玄乎,單靠肉眼一般人就沒幾個真正識貨。
在場賓客們身份都不低,自然也有接觸相關人員,知道很多非自然存在的,但誰也不會相信白湛是個玄術大師。原因無法,就是太年輕了!
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但凡涉及到技術性的行業, 肯定都是老師傅吃香,因為知識是需要經過時光沉澱和錘煉的, 鉛華不洗, 何來光輝?這個道理很簡單也很實際。
白湛才多少歲?道行才多少年?
眾人覺得白湛這是有點小本事就驕傲自大, 嘩眾取寵,不過礙於秦家的麵子,大家看戲歸看戲,但誰也不會傻到得罪秦家當麵議論什麼。
不過瞿欣苑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她是抱著自己嫁不進秦家,別人也休想跟她搶的念頭。
如此機會,瞿欣苑立刻抓住機會,掩嘴誇張笑,
“誒,是符篆呀!沒想到靳淵哥的男朋友竟然是天師, 秦伯母,這可真是個大喜事啊,現在真正有本事的天師可稀罕了。白先生是吧?不知道你是‘特別安全部’的幾級天師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年輕的,你可真厲害!”
特別安全部就是政府專門收納和管理當代天師的部門,但並不是每個天師都能夠被收進去,必須通過一定的測試和考察。
所以能在其中掛名的基本都是有真正本事,而且還很不錯的那種,且按照本事高低分了等級。
至於沒能被收編的,基本一律都是菜鳥,地位並不高。
瞿家也算是個頂級豪門,瞿家在家裏十分受寵,這方麵大概了解一點。她深知除非是那種傳說中的天才,否則這個行業中都是看年紀說話,而她並不覺得白湛是天才,故才這般直接為難。
眾人豎起耳朵,也都挺好奇的。
而此刻秦靳淵也走了過來,目光冰冷得盯著瞿欣苑,直接吩咐,“把她給我扔出去。”
沒有詢問,也沒有任何緩解氛圍的意思,秦靳淵根本沒有跟對方廢話的意思,這是他的地盤,這個人冒犯了他的人,就得立刻滾出去,不管任何原因和理由,既然不給主人家麵子,那主人家也不用客氣。
這就是秦靳淵的行事風格,說一不二!
這時眾人也才想起來他們忽略了什麼,秦父秦母作為長輩和主家固然可能會顧及麵子,不好當眾鬧得太難看,可秦靳淵不會啊!
秦靳淵是什麼人?那是個一不順心就血流成河,自己製定規矩的狠人,他們低估了白湛在對方心裏的位置。
“靳淵哥……”
瞿欣苑雖喜歡秦靳淵,但其實還是很害怕的,頓時就沒忍住後退了一步。
然而這般卻更讓秦靳淵眼神冰冷,毫無波瀾的聲音卻仿佛帶著稟冽的殺意,“瞿小姐,我說過的話,需要幫你回憶一下嗎?”
他跟這個女人根本不熟,要不是這個女人幾年前莫名其妙跑到公司去找他,說些不知所謂的話,被他讓人給強行趕出公司,之後找了瞿家一頓麻煩,他都不知道有這一號人。
這個女人不僅用如此讓他愛人的誤會的稱呼,還敢當眾下他愛人的麵子,看來這幾年他確實太仁慈,連這麼個嬌小姐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秦,秦先生……”
瞿欣苑終於想起曾經秦靳淵的手段,頓時立刻改口,嚇得麵無血色。
瞿家人見狀,也坐不住趕緊跑上來。
瞿母趕忙賠笑,
“秦家侄子,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家欣苑性格直,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沒別的意思。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秦家侄子第一次帶男朋友回來,伯母伯父們也都好奇……”
瞿父也上前看向秦父,趕緊打哈哈,
“老秦啊,你說你們家靳淵找了對象,之前也不跟大家透個氣,今天這一出現,可叫我們這些老家夥羨慕,還是你們家靳淵有眼光,這孩子好。”
雖說有些尬吹,但緩解氣氛正好,秦家地位擺在那裏,如非必要,和秦家為敵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瞿欣苑剛才也就是被刺激到了一時腦熱才有勇氣上來挑事,這會兒被秦靳淵一嚇,剛剛鼓起的勇氣頓時也消散得差不多,咬著嘴唇一個字也不敢再說,渾身都有些發涼。
“老瞿,都說禍從口出,既然知道自家的孩子不會說話,那以後就教好了再放出來,不然咱們這把年紀再去做低層,那就不太好了,你說是不是……”
秦父端起酒杯做出敬酒動作,笑得仿佛彌勒佛般和藹。
“……”
可瞿父卻一點都不覺得那笑容和藹,臉色僵硬,喉嚨發幹,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發抖。
秦父這話分明就是在明擺著告訴他,這件事情秦家過不去,瞿家做好被咬下一塊肥肉的準備賠罪吧。
宴會廳眾人聞言,看向白湛的目光一瞬間帶上了幾分審視。這個年輕人可真是好本事,短短幾個月時間,不僅把秦靳淵給拿了下來,竟然讓秦家人也如此袒護,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麵對周圍投來的視線,白湛坦然接受。
看了眼臉色被愛人嚇到發白的瞿欣苑一眼,他笑了笑,沒有理對方。
而是看向秦母,很自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