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微子記憶裏,自己這個侄子雖然行事乖張,但他平常特別討厭別人靠近,怎的今日,非但沒有責怪江溶月,居然破天荒的還笑了?難不成,在歸兮樓他們的情誼已經突飛猛進?
“笑?”
啟元被啟微子問的一愣,自己方才明明在看跑掉的敵人,怎麼可能會笑?這是大姑的錯覺!
“我沒有笑!大姑,您看錯了!”啟元恢複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帶著江溶月走在前頭。
他回頭對立在原處的大姑說道:“大姑,戰事吃緊,我們不宜逗留在外,需得先回去了。”
……
江溶月灰溜溜的跟在啟元身後,心神不寧的看著他筆挺的身姿,雋秀的長發,飄逸的衣衫……
這麼好看的一個人,過幾天就再也看不見了!唉,南柯一夢!
趁著有機會,就多看幾眼吧!
……
江溶月平常走路疾如風,今日怎麼慢吞吞的?很是反常!
啟元回眸,正對上江溶月癡迷的眼神,心中如觸電一般,悸動一下!
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居然忘記了!
他心如擂鼓,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剛才她看自己的眼神,簡直不能再直白!
為了掩飾自己的內心,啟元隨手摘了一片橢圓形的樹葉,對折一下,放在嘴邊吹起來。
悠揚婉轉的調子,讓人心向往之,聽曲調,仿佛有人在苦口婆心的訴說,自己是多麼向往自由,向往美好……
隻可惜,曲不應景!
江溶月一邊走路一邊思考,一抬頭看見啟元已經走遠,便加快了自己腳下的速度。
阿坤的話,猶如一塊巨石,壓在自己的胸口!不吐不快!
但是,說要怎麼說,才合適?她還沒有想好!
……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欽天監,站在欽天監的大門外,江溶月抬頭看看碩大的牌匾,蒼勁有力的題字,讓欽天監這三個字就足夠威風凜凜。
“溶月,你怎麼站著不走?今日,你實在反常,一會兒你到我書房,必須同我仔細說道說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啟元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她,正愁找不著機會,現在可好,溶月自己先犯癔症了。
“我?”江溶月用食指反指著自己的鼻頭,剛要辯駁,便放棄了!
何必撒謊,何必狡辯!
今日,自己著實有太多心事,以至說話做事心不在焉,連啟元這個悶葫蘆都忍不住過問。
“好,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你,叫上啟微子前輩,我有幾個非常重大的問題,想要從你們這裏求證!”江溶月說話間,態度嚴肅起來。
“叫上大姑?”啟元奇怪了,平日裏,她不是最怕大姑開口說話?今日怎麼竟然主動提了要求?
“先說完我們的事,我就請大姑!”啟元有幾句話要問她,大姑不方便在場。
……
現在時刻,沒有如果!
江溶月顧不上多想,便前後腳跟著啟元走進書房。
一進門,啟元便關上了門,目光如炬的盯著她。
江溶月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刻意躲開他的灼熱的眼神,別著頭看著他處。
“看著我!”啟元不容分說的提著要求。
“看著我的眼睛!”他又補充說道。
江溶月奇怪,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