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轉身一劍刺穿範閑,範閑口吐鮮血倒地,眾人大驚,高達想衝上前營救被謝必安隨從按下,謝必安急忙跑到倒在血泊中的範閑身邊,按住他的脈搏,此時已無跳動的跡象,急轉身問嚴冰雲:“死了!言公子,你這是何意?”
言冰雲冷笑一聲:“此人不死,今後我大慶必招大難!”後看了一眼範閑,揮起手中劍指向天空,大吼:“範閑賊人,勾結敵國皇室,走私內庫,詆毀監察院院長,對陛下大不敬,此不忠不義叛國之人,今已被我言冰雲誅殺!”
周圍一片寂靜,都盯著血泊裏的範閑,謝必安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一時有些愣住,後晃過神,對言冰雲說:“小言公子,範閑已被公子誅殺,那二皇子這邊...”言冰雲放下劍,冷看了他一眼,“誅殺範閑,乃我一人所為,自與二皇子無關。”
謝必安握了握手中的劍,“好,二皇子前來也是為了護送使團入京都,這間發生事宜,我等自會如實說明。
”言冰雲伸手抓住謝必安手腕,低聲說道:“二皇子這邊...”謝必安湊到言冰雲耳邊,低聲輕語:“二皇子懂。”言冰雲看了他一眼,“好。”
謝必安隨後對左右說:“你們前去,把小範大人抬到車上,隨後入京。”
左右上去正欲抬起範閑,忽竹林深處飛出兩根竹子,正穿透這兩人身體,兩人隨即倒地身亡。
眾人大驚,立馬拔刀四看,謝必安也拔出寶劍,大嗬一聲:“誰!”
一陣風吹過,肅靜片刻,周圍扔過來幾個小物,彭的一聲,猛地燃起大煙,眾人被嗆的咳嗽不止,眼睛被熏的難以睜開,隨即林中飛出一道黑影衝進煙霧,接下來便是一陣打鬥聲,不久便安靜下來。
煙霧散去,謝必安以袖掩住口鼻急忙衝過去,隻見地上躺到一片親衛,均是一擊致命,再看範閑處,已無人影,隻留下一片血跡。
言冰雲走過來看了看,眉頭一緊,對謝必安說:“有人搶走了範閑的屍體。”謝必安看了一眼血跡,又看了一眼言冰雲,慢慢將劍插入劍鞘,緩緩說道:“此人身手,必九品上矣。”
京都。
天明。
範府。
範建,範思轍,範若若,二夫人尋常一樣圍坐在桌前吃早飯,若若顯得心思不寧,問了一句:“哥哥今天能到京都吧。”
範建喝了口粥,應答到:“嗯,按使團先前通報路程,今日應該會到京都。”
範思轍聽到笑了一下:“太好了,範閑終於回來了,我這鋪子得快點更新,他回來了我得看著他讓他快點寫紅樓。
”範建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二夫人給了個眼色,放了下碗筷,對範思轍說:“你啊,就不能讓你哥回來多休息休息,此去北齊,路遠任務重的,估計累壞了。”
範建說道:“是啊,這次能平安回來,已是萬幸,你們都快點吃,咱們等下出去迎接迎接。”
正談話間,忽然門外一聲急報,快步走進來一人直接跪地,眾人一看,乃是高達!
範建見了放下碗筷,站起來走了過去,眉頭一皺:“高達,你們到城內了麼,怎麼你提前回來?”再細看高達,臉上身上皆有傷痕,範建感到不對,追問到:“你怎麼渾身是傷。莫不是使團出了什麼事?”
高達立馬拜倒於地,痛哭道:“範大人,小人對不起大人,沒有保護好小範大人!”若若聽得,立馬站起,捂著胸前,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高侍衛,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高達抬起頭,滿臉淚水:“小範大人,他,他被言冰雲殺害了!”
“什麼!”若若聽到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幸虧旁邊二夫人扶住,範建愣住,睜大雙眼,呆站幾秒,從口中艱難擠出幾字:“你說我兒,範閑,死了?!”
高達咬牙答道:“是!”若若哽咽吼道:“瞎說!我哥怎麼會死。”
二夫人這一刻也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範思轍則傻在一邊,癱坐在椅子上。
範建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低聲說了一句:“你們在家等我!”走了幾步又想了想,回身又叮囑了句:“若若,此事暫時不要告知郡主。”隨後揮袖快速步出府門。
......
祈年殿後院。
慶帝手拿一卷奏章,坐在椅子上,頭發依舊披散,眉頭緊皺。旁邊,陳萍萍坐在輪椅上,兩手緊握,低頭不語。
沉默許久,陳萍萍望向慶帝,低聲說道:“陛下,你相信言冰雲殺了範閑麼?”
“不信!”慶帝回了一句,隨後將手中奏章放於案前,猛地站立起來,兩手插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言冰雲殺了範閑?言冰雲殺了範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