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人來人往,多是攜著購物袋的遊客,行走之處,繽紛而豔麗的招牌與各種不同的語言夾雜著,空氣偶爾飄來香味,不知是哪位路人攜著美食走過。
四天,三個項目,忙碌的日子,時間過得特別快,周五時候,輕冬本想補眠,無奈房門口一直傳來閑聊和淺笑,她起身,喚曉岸。
“冬姐,諾亦昨天過來這兒了,咱倆約了見麵,她就先過來了。”劉曉岸腦袋探出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沒吵到你吧?”
“沒。”輕冬坐起,下意識去摸手機。
在幾個公務電話之中,某個號碼最為熟悉。
她下床,過去酒店的陽台給某人打了回去。
等了會兒,沒打通,後知後覺想起來他昨晚在微信說要去澳洲出差,心急地說了句周六見,後麵跟著的一串感歎號,宣告著對方迫切的相見。
想到這,輕冬心裏暖暖的,給他留了微信,大概說了今日會在香港四處閑逛,末了,加了三個字:明天見。
隨後致電給母親,詢問了她偶爾去幼兒園看甜甜的情況。
母女提及甜甜的時候,先前那些意見不合,似乎都不見了。
每個人之間,也有一個共同軟肋。
她們也不例外。
“你爸爸開始籌備開小店,輕冬,媽媽知道你怨你恨,但我還是會去幫他,與你說聲,免得你知曉後,更加難過。”
“明明是生氣……我才不難過。”
她看著遠處海港,海那麼藍,綠白的渡海小輪穿梭海麵,無力的話,自己說著也知道沒有說服力。
“媽知道,你爸欠了蔣家那孩子,但我們會歸還。本就不屬於同個世界的人,我們定然不會將你推到蔣家那種地方,甜甜更不會改姓。”
母親突然這樣說,聽得輕冬眼皮一跳。
她想問,可是問了就好像默許了什麼,所以隻好說還要去忙,匆匆掛斷。
“冬姐,我們去茶樓飲早茶吧。”劉曉岸蹦過來,“除了諾亦,吉祥物和傅總也會在……諾亦下去跟他們會合,等會咱們一塊過去,可以麼?”
看出她麵色擔憂,輕冬笑,說沒事,還揶揄她傅錦歡是何時過來的。
“今早,他啊,煩死了,非要過來說要我請客,我超窮,虧他好意思。”
之前在機場撞見,那位三少爺似是要飛北京,這一周不到特意過來,為了誰,已是清晰。
隻是兩個冤家,將真情藏在嘻嘻哈哈的打鬧裏,仿佛並無變化。
輕冬莞爾,道:“可能多日未見,還是思念拌嘴的人。”
劉曉岸麵色有些紅,嘻嘻笑了笑,抓起衣服趕緊溜去浴室。
九點,幾人在樓下集合。
除了特意過來的傅錦歡,許諾亦和傅天羽是正好在這兒參加培訓。
輕冬過去的時候,注意到許諾亦的包都是傅天羽拿著的,頓時了然這兩位或許真的一起了。
一切自有歸屬,她莫名地想起這句。
“某人女神來了。”許諾亦朝輕冬擺手,說著看了眼旁邊的人。
“胡鬧。”傅天羽小聲說,見輕冬一臉知悉地看著他們,他點了點頭:“輕冬,如你所見。”
“恭喜,擺喜酒了記得告訴我。”
這下,本來還一臉幽怨的許諾亦立刻臉頰漲紅,嗯了聲,似怕傅天羽責怪,立即小碎步跑去曉岸旁邊。
“挺可愛的。”看著那邊打鬧的兩人,輕冬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