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當個言簡意賅的電腦高手嗎?”
“不能,話嘮是我的style!”
臨風捏緊方向盤,無語切了聲,車內導航說出了那個度假村的位置,他驅車往那個方向開去。
“土豪,你要去抓奸了嗎”
“蹲點。”
“然後抓奸?”
“我會把錢打到你的賬號,能掛電話沒?”
如果不是手機那邊的瘋子總能辦法騷擾他,他早就掛斷了。
“我寂寞,想將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來滿足我的快樂。”
臨風嗬了聲,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千林娛樂的千金訂了從上海回海城的機票沒?”
先前那個叫林零的女人剛回國就飛上海的事兒,還是Diya無意發覺然後告訴了他。
“沒呢,這種千金小姐一般都是想飛了就買機票,估計也那麼快。”
“行,如果有她航班消息了,你直接告訴我。”
“打錢--”
“知道了,拜!”
“哎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要去抓奸嗎?”
蔣臨風無語:“不是!我是等我未婚妻!”
“沒骨氣。”
“……再見!”
臨風將耳機丟到副駕駛座。
開到度假村門口的時候,因還不對外開放,門口保安拒絕放行。
他本想顯露身份,但又想起老太太一直盯著自己行蹤,在S市的人脈比他的廣多了,臨風便將車停在外麵的露天停車區域,打算在這逗留一夜。
拿出手機,想撥給輕冬,想了想還是放下手機,驅車往火車站開。
車子穿過一路城市夜色,路燈相隔,仿佛永遠無法靠近。
蔣臨風麵無表情看著前方,良久,嘲弄地笑了笑:
“你又一廂情願了。”
第二天上午,輕冬快睡醒的時候,一直聽到房外有人說話,那種故意壓低的交談,盡量控製卻還是顯得紛亂的腳步聲,無不宣告著有事發生。
她起身,洗漱,換裝,用帽子擋住額頭的白紗布,之後收拾行李,等一切處理好的時候,外麵雜鬧聲沒了。
她拎著行李箱,一開門便見陳新禾在外麵,做了叩門的手勢。
很巧。
與過去數次一樣。
輕冬對上他微微彎起的眼,知道他也想起了以前兩人總在沒有約好的時候湊巧遇上或者做同一件事。
當時認為是天生一對的諸多偶然,此刻又發生了,輕冬心情怪複雜的。
“早安。”她先開口,指了指自己手邊的行李箱:“我打算去火車站了。”
“沒記錯的話,是十點二十的高鐵。”陳新禾看了眼手表,指針指向八點,還有兩個多小時。
他做出邀請動作,認真看著她:“不知是否有榮幸請你一起吃早餐?”
很紳士,很俊朗,很……難以拒絕。
輕冬點頭:“好。”
吃過早餐,又坐了會兒翻看報紙,輕冬打算離開。
陳新禾堅持送她去火車站,輕冬隨他出門的時候,看得出來門外幾位保鏢有點想跟上,新禾抬手擺了擺,那些人遲疑了下,還是退下。
“新禾少爺,你十點半有一個重要會議。”那位叫阿滿的助理過來,低聲提醒。
“我知道,到時候我驅車直接過去。”
“確定不需要我們跟著麼?”阿滿表情有點凝重。
“沒事。”陳新禾將輕冬的行李箱放到車後箱,回頭看了他一眼,眸色帶了警告。
輕冬在這裏借宿,鮮少與陳新禾的人有接觸,但看他們好似都特別緊張他,那種感覺跟盯著重要級人物唯恐出事似的,難免心裏想起他實際的身份--京城四少。
聽上去遙遠至極的存在,就在自己麵前,他周遭人的小心翼翼,是否與那有關?
“上車吧。”新禾側頭。
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一縷發絲垂落,他伸手,快觸碰到的時候,輕冬微微避開,鑽進了車內。
新禾從車窗內看她,眼神倔強,抿緊唇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冷。
他安靜看著,仿佛想起了什麼,無奈失笑,繞過車前,上車。
車子很快駛離此處。
一路,車內兩人都沒有說話。
平素都是少話的人,這樣的沉默並不陌生。
快到火車站的時候,輕冬始終沒有聽到陳當初逃婚的解釋,她也不想問了。
未相見的時候,想見。
相見的時候,想走。
時間教人懷念,也令人疏遠。
她告訴自己,知道了也不重要了,那就算了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還能在一起。”
車停的時候,陳新禾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