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輕冬搖頭。
一說自己也覺得頭有些疼。
不想他過問太多,何況她身體一向不錯,隻當是自己今夜太疲累。
到了他房間,想起來前些天就是在這裏發生關係,輕冬麵頰微紅,一進去就有些反悔。
“我還是走吧。”
“今晚楚漢分界,互不幹擾。”蔣臨風補充了句:“信我吧,輕冬。”
似乎在她總是不願放下警惕的時候,他開口讓自己相信他。
兩個人彼此之間其實缺乏許多信任,輕冬也明白這點,可如果不如此,還該如何呢?
兩個人在適當的距離裏,互相索取溫暖,除此之外,那些會牽動情緒的感情,不沾就不會受傷。
腦袋實在昏,輕冬落床便拉過被子想睡覺。
蔣臨風輕輕拍了拍她肩頭:“我之前準備了一些女式睡衣……”看輕冬幽幽回頭,他笑了笑,趕緊解釋:“就是尋思你以後可能來這裏暫住,就買了點放著。”他坐發誓狀:“我絕對沒有故意要你在這留宿的想法。”
“切!”輕冬繼續埋臉在枕頭,一手擋住臉。
工裝襯衫的袖口碰到了臉頰,她想起來自己還沒洗澡,免不了問他:“睡衣在哪?”
“浴室櫃上。”
“哦……”輕冬背過身去,腦袋有些疼,怕他看出來,她微微皺眉,忍著不吭聲。
如果真以為跟他這個病人親吻所以有點這發燒的趨勢,哪裏好意思說呢。
感覺蔣臨風離開房間,輕冬鬆了口氣,坐起來,扶著腦袋想緩過那種疼感。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職業裝,想起來還沒洗澡,晚上還去大排檔吃飯了呢,她起身,走向浴室。
另一邊--
蔣臨風走下一樓,拿過手機,給陳堡撥了一個號碼。
“你查一下輕冬父親這幾年的行蹤,還有,她家目前還是否有欠債務,如果有,收債人的詳細訊息也一並給我。”
那邊陳堡似乎是在跟女人吃東西,有調笑的聲音傳來,應答時候倒是認真:“行!不過你真打算操心她私事啦?”
“嗯,感覺不能坐視不管了。”
“可你之前不還說什麼怕她知道了覺得你拿身份故意介入她生活麼?”
蔣臨風低頭翻著文件,一副無奈的口吻:“所以讓你做得低調點,懂沒?”
“行行行。老大啊,你聲音聽上去很啞,要不我明天休息一天吧,還年輕,身體要是熬壞了,以後可影響生育咋辦……”
“擦你這是在詛咒我嗎?”
“沒呢,我就是擔心你。”
臨風笑,“得了,其實感覺好了些,何況近期我奶奶那邊一直盯著,總不能突然撒手不幹了,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
與陳堡又聊了些工作的安排,聽到那邊女聲在催促,臨風主動掛了電話。
辦公了半小時,看時鍾顯示十點半,想起來輕冬還在樓上,她上去二樓。
推門而入的時候並沒在床上看到她的身影,倒是浴室的門透出光,聽到有水聲,他過去,發覺門留了縫,並沒有完全關上,能聽見輕冬似乎在說話,聲音有些難受的感覺。
在聊電話?
蔣臨風微微推開門想看一看,見到眼前一幕,他怔在原地--
水氣彌漫的室內,花灑噴下水花,淋在了輕冬身上,她坐在浴缸邊,背對著他,身上襯衫已經濕透緊貼在她身子,顯出內衣輪廓,她頭發有些亂地垂下,幹淨潔白的後頸因低頭的緣故,弧度特別好看,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肩膀微微顫抖。
他記憶裏那個看上去對誰都防禦警惕的唐輕冬,此時此刻像是迷茫無助的小女孩,低聲傾訴著含糊的話語。
蔣臨風走過去,輕聲喚她。
輕冬似乎沒聽到,一手扶著腦袋,直到他走近了伸臂將她環住,她才意識到有人進來,側抬頭。
臉離開了花灑噴灑的位置,但還有水珠子從臉頰滾落,仿佛淚滴。
“蔣……唔?……”
未說出口,他已經彎身下來,吻住她。
他跨進了浴缸,輕冬感覺他抱著自己的力道比之前還要重,那種好似隨時要將她嵌到骨頭裏的感覺,帶著一種窒息與刺激感,令她下意識地配合他。
兩人身子都被花灑的水給淋濕了,輕冬腦袋很疼,之前就恍惚地想自己頭暈的原因估計是吹多了冷風,此刻溫水將兩人身子打濕,唇舌糾纏,那暈眩過的感覺似乎越發地熱烈,卻忍不住地迎合、再迎合。
在廚房時候那種如同小夫妻一樣擁抱親吻的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