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隱兒便來房中吵著楊逍放人:“爹爹,你怎麼把朝陽關起來,你怎麼這樣啊?”
彼時曉芙剛給楊逍係好了衣帶,隱兒見楊逍不理他,上前大聲道:“爹爹,你倒是說話呀。”
“好了,我又沒殺他。”楊逍有些微怒,瞥了隱兒一眼,道:“乖乖去劉先生那裏讀書,別想花樣。”
說罷便轉身出門,隱兒沒討到好處,抬起頭對曉芙道:“爹爹這樣對待朝陽太過分了。”
“他昨夜在房外窺探,你爹爹不殺他已經是看在你和你義父的麵子上了。”曉芙蹲下身為隱兒正了正帽子:“娘晚些時候讓人送點吃的去,你好好去讀書,等你義父回來再說。”
隱兒點了點頭,曉芙便隨著楊逍去了西湖畔,今日約了明教諸人遊湖,深秋的西湖倒影著層林盡染,別有一番風味。
“範右使快回來了吧。”曉芙和於娘子船頭喝茶聊天。
“是呢,前日來信,就這兩天。”於娘子還是那般不自信地笑著。
“怎麼呢?範右使都快回來了還給你寫信,是念著你。”曉芙見於娘子有些不悅。
“他也給紫衫龍王寫了信。”於娘子悄悄撇了一眼坐在船艙內的黛綺絲,她似是有些心事,坐在一旁,濃烈的眉眼下是一身紫色長衫,似乎歲月從來沒有在這位絕代佳人身上留下過痕跡。
“你別多想了。”曉芙拉住於娘子的手,但這樣的事又是這般令人無奈,就如黃衫於她一般。
“小昭,你怎麼呢?”無忌在船頭拍著小昭的背。
“教主哥哥,我沒事。”小昭扶著船沿幹嘔了幾下,道:“想是暈船。”
“張無忌。”趙敏從身後上前,一手拉住了無忌拍著小昭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又這般。”
此時,小昭和無忌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慌亂和尷尬,無忌回答道:“敏敏...小昭她...暈船,我...我就來看看。”
“如果隻是看看,你為何這般慌張。”趙敏似乎不肯饒過無忌,還指著小昭:“你日日和她膩在一起,是何道理?”
“趙姑娘,小昭好歹是波斯總教的前教主,你怎得這般無禮。”黛綺絲上前扶住小昭,嗬斥。
“你也說前教主了,我還是汝陽王的郡主呢。”趙敏回擊道:“你們母女二人得了中土明教的庇護,就該好好夾著尾巴做人,勾引起張教主和範右使,是什麼道理。”
“趙姑娘,嘴裏放幹淨些。”紫衫龍王怒目而視。
“韓夫人,小昭的臉色不好,不如先靠岸請個大夫吧。”曉芙見場麵僵持,不願掃了大家雅興,便提議道。
“不必了,我們母女在淇園打攪多日,也該回靈蛇島了。”黛綺絲拉著小昭要離開。
“龍王,你別這樣啊,範遙快要回來,多呆幾日。”周顛一旁說道:“你要不在,他該多...”周顛還沒說完,便被韋一笑拉了一下,朝於娘子的方向使了眼色。
因著此時,諸人也意興闌珊,早早靠了岸散去。回到淇園之後,雖然曉芙給小昭請了大夫,但被紫衫龍王拒之門外。楊逍也隻是說紫衫龍王脾氣古怪,不必在意。
直到三日後,範遙和胡青牛夫婦返回臨安,楊逍便在淇園辦了接風宴。
“範遙,今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周顛舉杯和他同飲。
“人家範右使剛回來,自然要陪小娘子,怎能喝醉。”冷謙一旁笑道。
範遙也是不好意思,看了於娘子一眼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於娘子紅著臉低頭,曉芙一旁說道:“於娘子心裏念著範大哥,還特地給你做了平安糕。”
“喲,以前被教主酸著,現在又被範右使酸著,我看我們也要娶媳婦了。”周顛一旁笑道。
“娘子,是真的麼?”範遙也有些不好意思,隻見於娘子點了點頭,起身道:“我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