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又是一口血噴了出去。
黃毛們的老大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逼瘋了。
還講不講理了啊?
不說要挨揍,說了還要挨揍,說的快了要挨揍、說的慢了還要挨揍,明明隻是個小吃店兒、怎麼跟龍潭虎穴一樣啊,掌灶的大師傅下手怎麼可以這麼狠啊,無仇無怨的、想殺人啊?
從小黃毛的老大口鼻中所流出來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著滴答、滴答的聲響,低垂著頭顱、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
辦完正事兒隨著塔哥一起下來的肥牛,被眼前的這一幕差點給嚇暈過去,墊著電話薄用棍子揍,體表無痕、但痛的要死還會受內傷,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至於要這麼狠啊?
大師傅在水盆裏洗了手,轉過臉衝著肥牛說。“是個叫張虎的人指使的,目標是那個小神棍,你和小胖子穿的都是花襯衫,這些黃毛認錯了人,算你倒黴。”
肥牛心裏麵已經沒有多少的恨意了,因為薅掉他不少頭發的那個小黃毛、肥牛都不敢去碰了,並非是那小子比眼前這個要硬氣,而是因為那小黃毛在那彈力背心的手底下連五分鍾都沒能堅持的下來,暈了兩次、屎尿全都出來了,問什麼說什麼,就連山南那邊的水哥是快槍手、水哥他媳婦原本是賣的這些隱秘,也全都交代了出來。
江湖事兒隻有江湖人曉得,塔哥不是混江湖的,但深城這邊混江湖的、在他眼中都是些小屁孩兒一樣的存在,靠海吃飯的人、出了海就相當於把命掛在了舢板上,街麵兒上的這些小黃毛們哪裏能理解這些,更何況港城那邊混社會的、都不被塔哥放在眼裏,混山南的那個什麼哥算哪棵蔥?
交代讓那山南的過來領人,塔哥帶著肥牛出地下室裏便正色的道。“牛總,在我的地盤讓你受了委屈、這事兒全都都怪我!至多三天,我會給你個交代,你出去記得跟姓果的也說一聲,這事兒我會擺平的,不管他招惹了誰、敢在我的地頭上撒野,那這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了。”
肥牛連連道謝,山南水哥可能也不是什麼善茬,他是開財務公司的、又不是鬥狠的主兒,瓷器不跟瓦器計較、這是業內的規矩,貿然結仇那就實為不智,但這些小黃毛們奔著果大師去的,既然塔哥肯把事兒給攬了下來、那自然是最好的,他出麵解決那就一定不會有後患。
讓肥牛自去,塔哥上了二樓、回到屋裏瞅著桌上的台曆卻發起了怔。
送人上船這活兒的利潤並不高,一個人才三萬美金、而且大頭還要交給上麵的大老板,遠不如一船私貨賺的多,但問題是這幾年賴家人把這門生意給壟斷了,小打小鬧的沒問題、人家不帶正眼瞧的,但不管是誰想做大、那就肯定是要出事兒的,否則店裏也不會常年有這麼些個閑漢待在角落裏聊天打屁、喝酒掰腕子,一個個巴不得有誰敢來鬧點事兒,讓大家夥兒能鬆快一下身子的……
姓果的這小子會不會是個假大師,塔哥已經沒有見到人之前的那麼肯定了。
‘短則三個月’的說法,其實已經把李塔驚得的手腳冰涼,因為他手頭上剛好有需要合夥的大生意在考慮著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