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不要擔心,手術很成功。但顱腦損傷,恢複是需要時間的。”
他得輕描淡寫,權少騰眼睛裏又生出了希望。
“你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醒了嗎?”
程正搖頭:“這才一。對於顱腦損贍患者來,時間太短。”
權少騰:“……”
“好好一句話,怎麼聽你就這麼別扭呢?什麼叫時間太短,敢情你希望再長一點?你存的什麼心思啊?”權少騰望了望大廳裏的同事,覺得今的氣氛不對,看誰都不順眼,一定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
於是,他壓下火氣,又壓低了聲音。
“算了,我不跟你。你什麼都成,你是專家。”
他轉身就走。
程正卻喊住他,“權隊。”
權少騰回頭,目光不太友好。
程正:“那個女人,是誰驗的屍?”
昨晚上程正沒有參與事後的行動,也沒有來得及去了解。
權少騰看著他,麵色有些沉。
到這個時候,哪怕程正仍然稱她為“那個女人”,權少騰也已經知道她和白慕川是什麼關係了。
權少騰歎氣,有點頹然,“白讓我盡量抓活的,是我……沒有完成任務。”
程正皺眉,“怎麼死的?”
權少騰:“飲彈自盡!”
引爆了炸彈,關閉了竊聽係統,再留下最後一顆子彈為自己送終。
“不得不,她骨子裏的好股勁兒,還真和白挺像的。就是……唉!”
對他的感慨,程正麵無表情,“屍體呢?”
權少騰想了想,:“二部帶回去了。這個案子是他們的,基地的位置也是我們從二部那裏拿到的。不過,我們昨晚上的行動,二部那邊意見很大。”
“怎麼?”
“我們打草驚蛇……”
“人都出事了,還打草驚蛇?”
“主要是……”權少騰湊近他,“本來是他們的行動,咱們沒提前打招呼,確實不合適……你懂的。”
“哼!”程正冷著臉,“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什麼手段不重要。”
“對唄!”權少騰臉色又稍稍好看了一點,讚同地點頭,“老黃在跟他們談,反正我是不耐煩處理這些事情的,都交給他了。”
“權隊……”
有人在叫權少騰。
兩個茹點頭,各做各事。
……
早上九點,重案接到消息。
孟熾瘋了。
他是因為謝綰綰的事情,突然發病的。孟熾的案子現在還沒有開庭,不過,有了前麵葉輪的供述,他本身的罪行並不大,律師本來正在為他做無罪辯護,結果突然就出了這事,孟熾精神本就不太好,突然就那麼瘋了,叫著嚷著要去看謝綰綰。
真瘋假瘋不知道。
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不能不管。
律師為他申請了取保候審。
因為謝綰綰情況危急,孟熾是她唯一的親人,這情況也得到了看守所方麵的體諒。
手續辦得很快,
當下午,律師就把孟熾帶出了看守所。
……